南海客棧裡,此時除了宇文承基的兩桌人,再無其他客人。
宇文承基身穿紫金鎧甲,右手拿著八尺“花虎銀龍槍”,一副冰冷至極的表情,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冰冷的寒氣;與他坐在一桌的七個人,與他沒多大區別,都是冷麵模樣。
酒菜都還沒有上來,這時一個身穿夜行衣的人急匆匆進了客棧,立馬向宇文承基稟報道:“將軍,目前我等已經掌握到,高落已經查明朱道明與高登科之死,可是不知為何,他遲遲不肯把事情公佈出來。”
宇文承基一副冰冷的面孔,完全不關心高落到底查出兇手沒有,他最關心的是那塊令牌。
“高落現在人在何處?”宇文承基問道。
“回將軍,高落在縣衙。”那探子回答道。
“走,現在就去縣衙。”話語一落,再也不等酒菜了,宇文承基就站起身往外走。
其他那些個禁衛軍隊員也隨之出了客棧,與之一同趕往南海縣衙。
南海縣衙商議大廳裡,只有高落和張玉良二人在。
經過這麼多天的仔細反覆修改和審議,再三實地暗訪和考察,針對南海縣的發展方略已經成型。
高落拿著張玉良擬訂好的方略仔細地看著,第一,欽佩張玉良的文筆,實在寫的太好了,可以秒殺任何一個朝廷大員的文采,第二,方略上所提到的方法,完完全全惠及每一個老百姓,第三,每一個環節緊緊相扣,只要有一處有所發展,其他領域也會同時有所發展。
如此漂亮的方略,目前只差沒有資金的墊底來發展。
高落想起了之前馬大元所說的話,他說道:“玉良,如此方略,我相信要不了兩年的時間,整個南海縣就會變成家家戶戶豐衣足食,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只是現在缺少資金作為發展的支柱,依你看,我現在若是去找馬大元幫忙,他會不會真的支援?”
對於馬大元那樣的惡霸,張玉良一直都不看好他,也從來沒有把希望放在他的身上。
張玉良不好直說,他委婉地說道:“大人,馬大元奸詐無比,以我對他的瞭解,此小人向來反覆無常,說話從來不算話,他對大人你承諾的,玉良也不敢妄加斷定。”
雖然不知道馬大元到底有多奸詐,心裡想的是什麼詭計,但是高落還是相信他說的一定是真的。
“如果他馬大元敢和我玩小腦筋,我定將他……”高落話語還沒有說完,此時只聽見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倆人隨即往外面看去,只見一牛高馬大的冷麵漢子帶著一隊人大步地走了進來。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叫什麼名字,但是能看得出來,那個手持八尺銀槍的漢子官兒比自己大的多。
是一位將軍。
一進南海縣衙商議大廳,十幾人往大廳中央一站,還沒等高落開口,宇文承基就看向高落,一副冰冷的面孔問道:“你就是南海縣代理縣令高落?”
高落立馬把手中的草案遞給張玉良,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回答道:“回稟將軍,下官正是南海縣代理縣令,不知將軍光臨本縣,有何指示?”
宇文承基直接開口說道:“七天前,朱道明老婆和孩子被殺,第一個到案發現場的人是你,對嗎?”
一聽這話,高落明顯感覺有些不對勁,他腦袋瓜子一動,機靈地回答道:“回稟將軍,案發現場,下官確實去過,但是至於下官是不是第一個到案發現場的,下官也不得而知。”
“你……”宇文承基頓時憤怒起來,兩隻眼珠子瞪著高落,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又問道,“那我問你,當時在案發現場,你有沒有發現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