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二十？
這個年齡，如果沒有留級的話，應該還在讀大二吧？
“嗯……沒讀了，上班。”
“為啥不讀書了？”蘇澄不瞭解楊小星的經歷和遭遇，以一副過來人的口氣勸誡道，“都考上大學了，不讀完多可惜呀。”
楊小星不知道該怎麼跟蘇澄解釋，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不想讀了，上班賺錢。”
蘇澄眼睛一眯，從楊小星的眉宇之間看出了一絲苦衷。
他突然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可遭人恨。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但凡一個正常人，肯定都會讀完大學，而不是在ktv裡做歌女。
“碰上啥事兒了麼？”蘇澄詢問。
楊小星沉默，不想說。
蘇澄站起來，坐在了楊小星的旁邊。
故意坐得近一點，實際上是想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有什麼苦衷你可以跟我說，我不會跟其他人講，或許還能幫到你。”
楊小星抬起頭，看著蘇澄的眼睛，被這雙真誠、誠懇的眼神打動。
她緩緩開口，告訴了蘇澄她的遭遇。
期間，楊小星的情緒幾經轉變。
在講到父親出車禍的時候，直接就哽咽住，直到最後，她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哇哇大哭起來。
蘇澄這時候終於明白，為什麼楊小星不願意開口了。
她不願意提起這些事情，勾起悲傷的情緒。
楊小星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齡，卻需要扛起一家人的重擔，還要籌措母親的醫療費用。
五萬塊錢。
一個普通工薪家庭，可能還要東拼西湊。
更別提楊小星的家境了。
這筆錢對於蘇澄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九牛一毛。
他隨便在公司發個紅包，都是六位數起步。
蘇澄回想起了自己發跡之前。
幾百塊錢，老婆就要跟他離婚回孃家。
有一千塊錢，就把家庭拯救了。
所以他非常能理解楊小星的心情。
這五萬塊錢，對於她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也就是因為這個，她才跟項洲做了交換吧？
楊小星楚楚可憐的模樣，激起了蘇澄的保護欲和同情，他回想起了自己困難的時刻，看到了曾經的影子。
“嗯，你現在還缺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