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蘇澄提起訴訟,那麼就正中張天茂下懷。
龔澤友掏出手機,撥通了張天茂的電話,告知他這個情況。
“喂,張總啊,我跟你說個事兒。”
“剛剛新正船塢來了兩個人過來找我了,誒對對對……”
……
從龔澤友辦公室出來以後,嚴婉並不抱任何希望。
今天的談判,她很少說話。
除了介紹蘇澄的身份,在一些事情上起轉折作用以外,幾乎都是蘇澄在主導。
他堅決的態度和過硬的處理方式,讓嚴婉感覺希望不大。
龔澤友壓根不怕新正船塢。
在公司的時候,兩人已經分析得很清楚,很透徹了。
就算蘇澄擺出一副非解決不可的態度,龔澤友也不帶慫的。
別說是七天了。
就算是七十天,龔澤友估計都打不了這兩筆錢。
蘇澄則一副淡然自若,成竹在胸的模樣。
他微笑著撩了撩嚴婉的空氣劉海:“沒事兒,我自有其他手段。”
“啊?”
“其他手段?”
“你想幹啥?”
嚴婉好奇地詢問道,她不知道蘇澄又冒出了什麼鬼點子。
“咱們的船和張天茂的船是在同一個碼頭對吧?”
“???什麼意思?”
“嚴經理,你給外勤部打個電話,讓他們繼續裝那批木材,最好滿載,裝得越多越好。”
嚴婉越來越糊塗了。
她怎麼聽不明白蘇澄的話?
這是想幹什麼呢?
等等。
蘇澄該不會是想直接把張天茂的船給撞了吧?
這這這……
她看著蘇澄一臉戲謔的表情,好像真打算這麼幹。
“蘇澄,你沒發病吧?”
“這要是被發現了,或者造成了人員傷亡,那咱們可吃不了兜著走啊!”
嚴婉覺得這事兒可萬萬不能開玩笑。
她從來沒把蘇澄當成副總,而是一個朋友,一位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