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樟的作用很大,不但供給給鄰省,還會做出口生意。
在盧良驥和龔澤友的合同上,只標註了內地貿易,並不涉及海外貿易。
但只要上了船,誰知道他往哪兒運?
像這種鑽合同的空子,鑽法律的空子,明擺著是想搞新正船塢。
蘇澄經過思考,認真地篤定道:“這個龔老闆很有可能已經被張天茂等人給買通了,故意欠著我們尾款不給結算。”
起訴的話很麻煩,因為是綜合合同,龔澤友和這裡面很多老闆綁在一起的,起訴一個就要起訴一大片。
很多無辜的木材商人都有無妄之災。
因此,公司不能直接起訴龔澤友。
就算是起訴,光是走流程都要幾個月。
而這幾個月,對於一個剛剛起步的航運公司來說,那可是大半年的業績,不可能把黃金寶貴的發展時間,全都交給司法機關調查。
這就很有意思了。
咚咚咚。
“嚴經理在嗎?”
外面傳來了安嘉慶的聲音。
安嘉慶?
怎麼找嚴婉,找到自己辦公室來了?
安嘉慶現在還不知道蘇澄就是公司的副總,更不知道這是他的辦公室,還以為是某個高管的辦公室呢。
蘇澄朝嚴婉使了個眼色,嚴婉立馬秒懂。
“安主管,進來吧。”
蘇澄和嚴婉坐在茶几前面正在喝茶,並沒有坐在老闆桌前後。
一時間,分不清誰是上司,誰是下屬,更不知道職位的高低。
“蘇澄,你也在啊?”
“安主管,有事就說事吧。”嚴婉嚴肅道。
經過上次的碼頭勘察,安嘉慶已經經過盧良驥的點頭允許,由高峻把他升為了外勤部的二把手。
現在高峻跟著盧良驥出國實地考察,整個外勤部由安嘉慶當家。
不過他目前還不知道,蘇澄就是公司的副總。
“有個新情況。”
“我們碼頭的弟兄們發現,天潤木材有限公司給我們穿上裝載的貨物有問題。”
“原本應該是剛鋸下來,已經脫水的香樟,但他們給我們裝的都是又沉又重的腐爛木頭。”
“這並不符合遠洋國際運輸法和內陸運輸法,所以我特意來請示嚴經理,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這是照片,請嚴經理過目。”
安嘉慶把他們在現場拍攝的照片遞了過來。
蘇澄和嚴婉看過照片以後,認定這個龔澤友已經被買通。
這個龔澤友明擺著是想坑他們啊!
不管是哪裡的運輸法,運這種木頭肯定會被扣留。
“安主管,這些全都作為證據保留!”
“還有,立即告知我們碼頭的人,停止裝載這種木頭,有已經裝載了的貨輪,立即卸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