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時有心相讓哄武帝高興,讓武帝連贏了兩局,才苦苦思索著假裝很辛苦的贏了一局。
武帝果真被哄得眉開眼笑,指著他連連讚道:“時兒有進步呀,看樣子這些日子去金陵沒白玩,金陵多雅士,時兒的棋藝確是大有進益。”
“再有進益也還不是父皇的對手。”魏苦著臉:“兒臣好不容易才不贏了一局,腦袋都差點想疼了!”
“你小子想要討賞,是嗎?”武帝很快看破了他那點小心思,龍顏大悅時對什麼都寬容,哈哈笑道:“說吧,你想要什麼?”
“兒臣暫時想不到,不過父皇特意開口要賞兒臣,兒臣可不能推辭。父皇准許兒臣先記著吧?”魏時露出一臉得逞的笑意。
他越是如此,武帝越是說不出的喜歡信任,玩著手中的佛珠笑道:“好好好,記著就記著吧。不過,你就贏了一局,咱們可要說好,朕就許給你一個心願,時限是一個月。一個月後你若還想不到要什麼,朕可就不賞了!”
魏時苦著臉思考了一會兒,勉強同意:“好吧。”
武帝終究已上了年紀,玩了這幾把棋局,說完這話就先打了個哈欠。魏時見好就收,當即起身告辭。
一夜無話,第二日早起,武帝登上觀景臺,讓侍衛宣佈昨日秋獮圍獵的結果。
出乎大家的意料,今年拿下第一名的竟是魏善至領的隊伍;第二名便是南宮瑾統領的女子隊,第三則是王翦帶領的御林軍。結果一公佈,眾人大跌眼鏡,駁雜著各種各樣的神色掃向這三支隊伍。
魏善至領隊站在第一排,接受這麼多人的目光洗禮,心中說不出的自豪興奮,彷彿看見了自己光明的未來。
南宮瑾則是面無表情,時不時往行宮瞥一眼,陸令萱騎馬跟在她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兩人無聲地對視,默契地露齒一笑。
王翦則是臉色不太好看,今年沒保持好第一也就算了,竟還被兩支隊伍超過,一支隊伍還是一群女流之輩,這讓他面子裡子都不知道往哪裡擱。心高氣傲又耿直的王翦扭身訓了身後的御林軍幾句:“你們呀,整日不思進取,讓一群女人甩在馬屁股後,你們就不覺得丟人嗎?”
御林軍給他訓得抬不起頭來,個個盯著自己的馬背做認真反思,只恨不得鑽到土裡去。
“女人又怎麼?”南宮瑾不服氣,一抖手中的長槍:“女人一樣上陣殺敵,建功立業!”
她是本朝唯一一個女將,且還是個位列第一的武將,誰也不敢反駁她的話,都默不作聲。南宮瑾哼了一聲,似乎很不耐煩見到王翦,催馬往前跑開。
陸令萱抱歉地對王翦笑了笑,拍馬追回了南宮瑾。
兩人剛回到位置上,武帝就開始念賞賜的名單了。魏善至麾下四名隊員都是駐守北方蒼狼軍中的將領,人人官進一級,滿臉喜色。魏善至已是郡王,再進一級就是親王郡王進階親王需稟告宗廟,不能在此刻宣紙,只能回京再辦。魏善至沉穩地立在佇列,眸中如狼似虎的興奮難以遮掩。
他,魏善至就要成為大魏武帝時期第一個親王了,怎能不欣喜若狂?
魏無真、魏權都就看到了魏善至的志得意滿,魏無真面無表情地扭開頭,只是緊握的雙拳洩露了他的憤懣。魏權嘴角帶笑,目光卻殊無笑意。
魏善至自己不知道,這一道口諭,已將他立為了這兩個位高權重的郡王眼中最大的對手。他此刻什麼都來不及想,只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喜悅裡,被今美好好日子的幻想衝昏了頭腦,壓根兒不知自己半隻腳踏進了鬼門關……
武帝賞玩了第一名的隊伍,忽然含笑著對身邊的齊春說了句什麼,齊春一愣,很快抿嘴應了聲什麼,走到臺前來:“陛下宣陸令萱覲見!”
“叫你!”南宮瑾高興地看向陸令萱,輕輕推了推她。
陸令萱猶豫了一下,目光看向魏雲逸那邊,魏雲逸也正看著她,含笑著微微頷首。
陸令萱這才上前,邁著小步走到臺前,端端正正的行禮請安。
她本是金陵世家的嫡女,禮儀自然出眾,這一手讓很多貴婦都露出了好奇之色,待聽說她是魏雲逸的妾室,又都滿目不解。
武帝也很是吃驚,不過很快想起先前齊春回稟的過程,當即含笑著讓陸令萱起身,才說:“能陪瑾兒上圍獵的都是膽色過人之輩,很好!朕很是欣賞你和慕小姐,特意又下了一道詔書。陸氏,接旨吧?”
備註:剛回來不久,好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