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你把雲歌表妹這麼了?”周大夫人衝進來,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扇了過來。
周藝凱連忙抬手擋著臉,慌忙地喊:“娘,你聽我說啊娘!”
“說,一五一十給我說!”周大夫人氣喘吁吁地指著他。
周藝凱連忙道:“娘,我跟雲歌表妹情投意合,互許了終身。我沒有對她怎麼樣啊!”
“還沒對她怎麼樣,這是什麼?”周大夫人憤怒地指著床單上的一小片紅色,恨鐵不成鋼地咬牙:“你這麼做,讓我怎麼對清婉交代?”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肖氏反而鎮定了。
她冷眼瞧著床上的女孩,身材太豐滿了,越看越不像雲歌,反而有些像……
她抿嘴不說話,腦中卻飛快地轉動起來,將今日的事情整個的想了一遍。她本來就不笨,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竅,心中越發的冷。聽著周大夫人和周藝凱一唱一和,她不怒反笑:“先不忙著交代,把人叫醒,這個樣子成什麼體統!”
周大夫人目的達到,也覺得慕雲歌一直不醒,就露餡兒了,當即給周藝凱使了個眼色。
周藝凱會意,手搭著身邊女孩的肩膀,柔聲喚道:“雲歌,別睡了,快醒醒。”
“嗯?”懷中人尾聲上揚,嬌媚地呻yin了一聲,轉了轉身子。
頭髮從臉頰上滑落,她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
這一坐起來,胸前的杯子滑落,露出紫紅色的歡愛痕跡,好不誘人。
周藝凱卻見鬼一樣的驚叫了一聲,一把推開了她,從床上跳了起來。他未著寸縷,身下的堅挺昂揚著,好不羞人!沈靜玉等未婚女眷也都一聲尖叫,別開了臉轉過了身。年紀大些的周大夫人和肖氏等只微微轉開臉,以示尷尬。
被周藝凱推了一把的人也發出一聲尖叫,怒道:“你是誰,你推我幹嘛!”
她的聲音一響起,周大夫人也是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床上的人哪裡是慕雲歌,分明是周家三小姐周藝靈!
變故凸起,一種見鬼了的感覺頓時蔓延到周大夫人的四肢百骸,她只覺得天暈地轉,立足不穩,摔倒在地。
周藝靈喊了那一聲,才發現這屋子裡還有好多人,又一聲刺耳尖叫,她嚇得縮回了被子裡。
這一動,周藝靈就覺得身下刺痛。一股不妙的感覺迫使她緩緩抬頭,等看到自己身邊一絲不掛的周藝凱,和滿地破碎凌亂的衣衫,周藝靈腦中就只有一句話:“完了,我的一輩子都完了!”她只覺得呼吸困難,氣急攻心,往後一倒,暈了過去。
在中間屋子裡聽了大半天,慕雲歌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深,她慢悠悠地起身,拿了周藝靈的披風,推開門走了出去。
“咦,娘,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都在靈姐姐的屋子裡?”她堆著剛剛睡醒的慵懶表情,站在門口詫異地問。
屋子裡的人齊齊回頭,肖氏第一個跑出來,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見她完整無缺,總算鬆了口氣。
慕雲歌走進屋子裡,順手將披風擱在桌子上,才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靈姐姐怎麼了?我剛剛好像聽到了她叫喊……”
周大夫人跌坐在地上,聞言抬起頭來,眼神怨毒地看著她:“為什麼你沒事?”
“我為什麼要有事?”慕雲歌一臉不解。
沈靜玉也搞不明白,訥訥地說:“靈姐姐和藝凱表哥,哎……雲歌妹妹,你不是住的這屋子麼,可嚇死我了,還以為是你……”
讓你們失望了!
慕雲歌想笑,臉上卻掛出嗔怪和無辜:“靜玉表姐說的什麼話,我一直住的中間屋子啊。之前靈姐姐說喜歡我的披風,借去穿了一會兒,你應該是看錯了。對了,靈姐姐呢,我有些冷,想拿回自己的衣服……”
她說著,似乎才看到屋子裡的情景,啊了一聲,紅著臉轉過身去,用大家剛剛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藝凱表哥和靈姐姐在做什麼?你們,可是親兄妹啊!”
一句話,定了兩人亂lun的罪!
不用說,周大夫人也知道是哪裡出錯了。
這次的事情搞砸了,而且砸得一塌糊塗,不止周老太太會劈了她,就是周大爺也肯定不會輕饒了她,要知道,周藝靈可是現在周家唯一一個女兒了啊!
她覺得渾身越來越冷,癱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今天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麻煩周大夫人轉告姑媽,今日叨擾了,我身體不適,就不過去告辭了。雲歌,我們走!”肖氏越想越怒,怒火沖沖地拉著慕雲歌,轉身就走。經過周藝凱身邊時,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帶著雲歌來這麼偏僻的地方,原來是打了這麼齷齪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