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從三方鎮職業技術學院,到新陽橡膠廠的這批人裡面,應該有一部分是王喜的同學。一群從輝州來的十幾歲出頭的少年,背井離鄉來到新陽,這群人既是同學又是同鄉,然後又成了同事,就算是再孤僻的人,也會從中找到一兩個說得上話的朋友吧?
新陽橡膠廠。
魏松的資料顯示,新陽橡膠廠早在兩年前就由於經營不善倒閉了,但是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如果能找到工廠的老人,說不定還能打聽到一些有關王喜的舊事。
吳智慧嘗試著撥通了新陽橡膠廠老廠長的電話。
廠長聽說吳智慧是刑偵隊的人,立刻表示願意積極配合。
“不過嘛,”廠長說道,“您說的這個王喜啊,我是沒有太深刻的印象的,不瞞你說,我們的工廠在倒閉之前那也是個大廠長,有一兩千人呢,現在又過去那麼久了,估計他也不是什麼業績非常突出的工人,我實在是沒什麼印象。”
“那有誰有可能知道呢?”吳智慧問。
“有可能的話麼……”廠長想了一會兒,一拍腦門,“哎,我想起來了,要說有可能的話,那老金有可能知道,他是我們工廠的人事部主任,那個時候廠裡所有人的情況都在他那裡,我給他打個電話,沒準兒他能知道。”
“好呀好呀,那就辛苦您了!”吳智慧深表感謝。
“不過啊,我這廠長沒了,老同事還在聯絡的也沒幾個,如果我給他打了電話,他也說沒印象,那我可就真的沒什麼辦法了。”
“好的,我明白了,您先試試看吧。”
廠長就這樣當著吳智慧的面撥通了金主任的電話:“喂,老金啊,是我,有件事兒想問你,我這裡來了一位刑偵隊的警察同志,跟我打聽一個叫王喜的,說以前是咱們廠裡的工人,我實在是沒有印象了,你當時是人事主任,你記得有這個人嗎?”
吳智慧在旁邊聽著稍稍有點緊張,情不自禁地就攥緊了拳頭。
“什麼?哦,你有印象?”廠長趕緊對吳智慧說,“他說他記得,他有印象!喂,喂老金,我開啟擴音,你直接和吳警官說。”
廠長說著開啟手機擴音,把手機放在桌子上。
“喂,金主任?”
“喂。”
吳智慧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金主任您好,我是新陽刑偵大隊吳智慧,您說您記得王喜這個人對嗎?”
“對,我有印象王喜這個名字,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個王喜。”金主任說。
“那有關他的情況,您可以詳細跟我講一下嗎?”
“呃,可以是可以,不過這也是十幾年前的事兒了,我年紀也不小了,不一定記得全。”
“沒關係,記得什麼說什麼。”
“行,那行。不過我能多問一句嗎?這個叫王喜的他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哎,對啊。”廠長也反應過來,“他怎麼了?”
“誒……其實,他現在跟我們正在調查的一宗強姦案有密不可分的聯絡,所以想多瞭解他一下。”
“強姦案?哎呦呦!”老廠長感嘆一聲,不說話了。
電話那頭,金主任重複一遍:“強姦案啊,哦,那要是這麼說,我覺得還真有可能。”
“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