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吳智慧發完“知道”兩個字之後,一連幾天,赫思白都沒有從她那裡得到任何訊息,他甚至懷疑吳智慧見色忘義,已經把答應自己事拋諸腦後了。
線人這種東西,果然還是靠不住。
事到如今,董睿的已經成為唯一的懷疑物件,尤其是幾天前吳智慧發給他的保單,這足以說明,董睿早在接到阿刀的郵件之前就已經在懷疑陳淑美了,否則他不會收集陳淑美給自己購買的保單,還有什麼陳淑美打給醫院的賬單。
假定他對陳淑美的殺夫計劃早就知情,那麼有沒有可能他是用了什麼方法為自己偽造了不在場證明,如果是這樣,他能用什麼方法?
他當時在開影片會,他的秘書,公司裡的員工還有參會的古董們都可以證明。
可是,如果他不是要殺她,那麼他鎖在抽屜裡的關於陳淑美的資料又該如何解釋?沒有人會在明知道自己將有性命之憂之後,還能這樣的無動於衷。
赫思白忽然想起什麼。
吳智慧說過,孔梅和董睿之間一定有秘密,她為什麼會這麼篤定?雖然她當時沒有說清楚,但截止到目前看來,她對一些事的懷疑也不是全無道理,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還有一件事,他也有些在意,那就是阿刀說丁莉曾經誤傷過人,而陳淑美幫他付了賠償。
經過這麼久調查與挖掘,陳淑美這個女人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她怎麼會隨隨便便就答應阿刀幫他賠錢?這裡面一定還有內情,或許是連阿刀自己也不知道的。
赫思白越想越覺得好奇,到底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才會讓陳淑美心甘情願地去支出五萬元作為賠償,她這麼做會不會是因為她還有別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阿刀說自己不懂這些,所以一切都交由醫院處理,那麼很有可能,他連受害人的家屬都沒有見過,但他或許沒見過,第二人民醫院的財務李存壯卻一定見過。
這一次,李存壯的態度還是不算太好,不過因為赫思白打聽的是一年前的案子,他也就不是那麼緊張了。
聽說赫思白想了解一年前丁莉那個案子的受害人,李存壯說道:“那個案子已經過去很久了,那個受害人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們也不太清楚。”
“沒關係,您只要告訴我受害人的名字就好。”
李存壯想了一會兒,從電腦上翻出一年前的案件記錄,指著一個名字說道:“是她,叫孫文鳳。”
“我聽說後來你們對她進行了賠償,付款賬戶您還有記錄嗎?”
“當時出於公平公正的考慮,我們把錢打給了法院,再由法院轉交給受害人,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去問法院嘛。”
“好的,謝謝您的配合。”
赫思白從李存壯的嘴裡只得到了孫文鳳這個名字,不過有線索就比沒線索強。他剛打算駕車去法院,忽然聽到的手機響了,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是很久沒有訊息的吳智慧,而且還是語音請求?
赫思白猶豫了一下,點了接通。
“喂?你……”
“你先別講話,聽我說!”吳智慧的聲音很小,而且呼吸有些急促,好像在快速地走路或者奔跑,“我發現孔梅又去找董睿了,這是我用小蜜蜂監聽他們的時候聽到的,現在我用耳機放給你聽,但是你不要講話,安靜一點應該可以聽到。”
“好。”
手機裡傳來一男一女兩個人的聲音,男的當然是董睿,女的想必就是孔梅。
孔梅:董先生,我希望你明白,現在不是我求你,而是你求我,我需要二十萬美金,立刻,馬上。
董睿:你是不是瘋了?我為什麼要給你錢?
孔梅:很簡單,我手上有你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