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雙為什麼要約我們三天後見面”田雞突然問
“屠雙明明知道青丘玉墟,而且知道的遠比我們要多,可在我們面前卻裝傻充愣,想必是打算三天之後,再和我們詳談”我說
“那這事就更不對勁了,我們現在掌握的關於青丘玉墟的線索,屠雙都知道,他根本就不需要我們才對,幹嘛還要和我們詳談”薛心柔警覺的說
“這個我也想過,屠雙那知秋引我們來這裡,無非是想打探我們虛實,看我們到底知道多少,若是我們沒用,他自然不會在見我們”我深吸一口氣百思不得其解說“他還邀約見面,可見我們有什麼是他必須要藉助的地方,但到底有什麼,我始終沒想明白”
我們把葉知秋帶回到應悔元那兒,得知是葉九卿的女兒,應悔元喜出望外,說上一次見到葉知秋還是襁褓中的嬰兒,這一晃已經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葉知秋還有些懵懂,在應悔元面前倒是彬彬有禮的大家閨秀,等到我們獨處時,她盯著田雞來回看了半天,估計是沒想明白,富甲天下的應悔元為什麼會有田雞這樣木訥的兒子
晚飯後我們圍坐在院裡,葉知秋和薛心柔曾經見過,兩人一見如故又是同一個專業,似乎很是投緣
“我姐呢”葉知秋突然轉身問
我們都一愣,葉知秋是在問凌芷寒,我們並沒有忘記她,只是誰也不想在提碣石宮中發生的一切,最不願意去面對的是我
最後那一刻,我鬆開她的手,看著凌芷寒在我視線中墜入深淵,我至今無法忘記她最後釋懷的眼神,她或許沒有怪我,可對於我來說,這是一輩子揮之不去的愧疚
“芷寒她”
“我自己說”我打斷了田雞,想必他不希望我再經歷一次
我把離開葉知秋以後發生的所有事一五一十告訴了她,葉知秋這一次居然沒有責備和埋怨,乖巧的坐到我身邊,就像小時候那樣,把頭靠在我肩上
“我知道你難,那根本不是選擇,而是煎熬,不管你做出任何決定,最受傷的那個人都是你”葉知秋寬慰的說
“我寧願留在碣石金宮的人是我”我嘆了口氣聲音黯淡
“有時候活著才是最難的事,你無須自責,當時的情況你必須做出抉擇”薛心柔說
“算了,過了的事別說了,死者已矣願芷寒能安息,她沒有做完的事,我們幫她做”田雞深吸一口氣,努力笑著,試圖讓氣氛緩和下來
“對了,你怎麼會在關中,又怎麼會落到屠雙的手裡”我從思緒中回過神,問肩頭的葉知秋
“你們走之後,我就回到考古研究院,剛好接到溫老的通知,讓我趕往江西”葉知秋直起聲回答
“溫儒”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從祖神之殿出來後,就沒有關於溫儒的訊息“他這段時間都在幹什麼”
葉知秋突然笑了,很疑惑的對我們說:“我見到溫老時,他第一句話,也是問你們這段時間在幹什麼,特別還問到了你”
從祖神之殿出來,所有人都失去了記憶,唯獨他和我清楚的記得在祖神之殿發生的一切,而且這個人從我們認識開始,就感覺他隱藏這太多的秘密
為什麼要炸燬青木川的地下祭壇,為什麼在祖神之殿被攻擊會安然無恙,為什麼能保留完整的記憶,等等這一切縈繞在我腦海中,一直沒有找到答案
“你既然去了江西,為什麼又出現在關中”對面的宮爵一本正經問
“這件事要從江西發現的一處遺蹟說起,上一次我和溫老分開還是在雲南沙樂,他當時說是要返回江西,繼續研究被下放改造時發現的那處遺蹟,我接到溫老通知後,立刻動身趕往江西”
葉知秋一邊回憶一邊鉅細無遺的告訴我們始末,她到了江西后,溫儒已經組織當地考古所,重新對遺蹟進行了考古挖掘,可因為時間跨度太大,加之被損毀嚴重,並沒有取得重大的發現
考古工作一度陷入停滯,可就在這個時候,接到訊息說,在江西雷公山,因為山體滑坡,出現一處墓地遺址,泥石流覆蓋了陵墓也間接的儲存了墓地的完整
“送到我們手裡的墓磚,經過清洗復原後,上面的圖案和紋飾讓溫老大為震驚”葉知秋越說越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