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射的箭矢精準的射中蚩尾的眼睛和咽喉,我順勢提起刀重重劈砍下,蚩尾應聲倒地。
仔細想想,這應該是解天輝第三次救我,用他的話說,每一個人存在都是有用的,或許在解天輝的計劃中,我還有用的地方。
解天輝帶來的人雖然所剩無幾,但能被他挑選到這裡來的人,也不會差到那裡去,見到兩個蚩尾被殺,估計心裡也沒那麼懼怕,反而激起了鬥志不守反攻,雖然還是被蚩尾咬死好幾個人,但最終那些蚩尾全被砍殺在地。
當最後一隻蚩尾被砍的血肉模糊倒地的那刻,嘴裡發出一聲哀鳴的長嘯,久久的迴盪。
赤井嘉隆和東瀛人自始至終沒有出手,我一邊擦拭臉上的血漬一邊冷冷對解天輝小聲說。
“你的人沒幾個了,你就不擔心,等找到碣石金宮,你沒命出去。”
“誰他媽嫌錢多,能找到金宮,當然剩下的人越少越好。”解天輝扔掉手裡的箭矢,恢復了一貫的流氣,他知道我話的意思,瞟了一眼遠處的東瀛人說。“你擔心我幹嘛,怎麼不想想自己,有沒有命活著出去。”
“你救我說明我還有用,碣石金宮還沒找到,暫時你不會對我怎麼樣。”我冷笑。
“那不得了,萬一這些日本子也有用呢”解天輝意味深長說。
解天輝說完也不理我,讓人挨著把每一隻蚩尾的頭全砍了,免得留後患,然後繼續往前走,這條深不見底波濤洶湧的海水流向何處,還不知曉,但一眼往過去看不見盡頭。
我們沿著岸邊沒走多久,居然看見一艘秦代的大船,想必最開始這裡的設計,從懸崖上的石路下來後,是乘坐木船繼續往前,可見這海底的碣石宮有多大。
我們上船以後砍斷固定的繩索,木船順海流行駛,這一路奔波終於可以放心大膽的休息,我們靠在船舷上,望著水霧瀰漫的前方。
“還好沒讓知秋來,她那麼膽小,估計早被嚇傻了。”我苦笑著說。
“惦記她了”宮爵白我一眼問。
“她到底是不是踩你尾巴了”我無力的笑著問。“她就嘴上不饒人,也沒見知秋什麼地方得罪你,幹嘛處處逮著她不放。”
“那你這人就太狼心狗肺了。”宮爵偏過頭冷笑。“你手上可是戴著凌家的信物,說難聽點,你也算半個凌家人,怎麼心裡還惦記著其他人,芷寒,你居然也能忍啊。”
凌芷寒臉一紅,抿著嘴低下頭,我拐了宮爵一下:“咱剛死裡逃生,你就不能消停會”
“你們說,蚩尾也真會挑地啊,把蛋下在這裡,這不是白幫著守碣石宮嘛。”田雞懶洋洋說。“咱們是命大,幸好是剛孵出來的,這要是長大的”
嗷
一聲巨大的吼聲從後面的迷霧中傳來,我們剛放鬆的心頓時提了起來,紛紛走到船後向遠處望去。
“什麼聲音”凌芷寒問。
“不知道。”田雞茫然搖搖頭,忽然一驚。“該不會還有蚩尾吧。”
“大的被你殺了,小的現在全都沒頭,哪兒還有蚩尾。”
砰
我話音剛落,木船突然劇烈的搖晃一下,像是被什麼東西撞擊,我們險些沒站穩摔倒,我面色大變,抓緊船欄往下望,湍急的海水中漸漸有血紅在向上浮現,那紅色如同鮮血一般,但並不散去,一直如影隨形的潛伏在船下。
直到我們看見一塊巨大的豎鱗慢慢露出海面,劃開一道清晰可見的水波,我心裡咯噔一下。
“那些蚩尾是從蛋裡孵化出來,田雞殺死了大的那隻”我聲音有些顫抖的說。
“對啊,怎麼了”宮爵問。
“一隻蚩尾怎麼產蛋,出去覓食的蚩尾是公的,還有一隻母的。”我心有餘悸說。
我話一說出口,他們不約而同望向下面,茫茫的白霧中,兩個如同燈籠般大的眼睛,透著暴戾的兇光浮出海面,一條通體血紅凶神惡煞的龐然大物透過水霧出現在我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