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嵐點點頭,不慌不忙對我們說,斯坦因從那個時候開始潛心研究一切和這座宮殿有關的事,很快他就在帶回的壁畫中陸陸續續發現很多令人振奮的東西。
那個拿著骷髏權杖的飛天,在好幾處壁畫中都有出現過,但這些壁畫的年代卻跨度很大,兩者之間並沒有傳承,斯坦因推測西域中的宮殿是真實存在的,就連這個拿著骷髏權杖的飛天恐怕也未必是神話的天人,而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人。
同時斯坦因在一副壁畫中見到這個飛天站立在一處獨特的西域古城之上,而下面全是虔誠膜拜的信徒,但那處西域古城的造型和其他西域建築風格迥異,更像是宮殿,所以斯坦因推斷,在西域沙海之中應該有兩處不為人知的宮殿。
“兩處?”我們茫然的對視,其中一處可以肯定是永珍神宮,那另一處又是什麼。
“這兩處地方的修建風光完全不同,最後發現的那幅壁畫,飛天所站立的古城中,應該有一處高聳的祭臺,在祭臺的頂端有一個完全沒在西域文化中出現的標誌。”吉姆說。
“什麼標誌?”凌芷寒問。
“一條東方傳統的龍,不過這條龍的身後卻有兩隻展開的翅膀。”
我們所有人同時愣住,我取下項鍊在吉姆面前開啟:“是不是這樣的龍?”
吉姆和梁嵐看了一眼,表情和我們一樣震驚,然後不斷點頭:“對,就是這樣的龍。”
羽龍!
月宮九龍舫的標誌,我早就猜測凌璇修建的永珍神宮和月宮九龍舫有關係,這一點從凌芷寒身上的紋身就足以印證,但我萬萬沒想到在這條羽龍會出現在西域某一處古城之中。
“薛心柔!”宮爵在我們耳邊壓低聲音說。
其實我已經想到她,在薛心柔給我們講述的事情中,羽龍出現在西域已經不是第一次,至少在羅布泊已經出現過一次。
我連忙讓田雞拿出地圖,當著吉姆和梁嵐的面我們當然不能明說,我目光落在那些出現過月宮九龍舫線索和羽龍的地方。
羅布泊、麥積山、敦煌、玉門關最後是紅白山……
“全都在一條直線上!”葉知秋應該也和我想到一起去。
我現在戴著的項鍊是凌璇的,我不清楚父親為什麼會得到這條項鍊,但至少說明凌璇和月宮九龍舫有直接的,這十幾年來我每時每刻都在想著找出殺父仇人,沒想到兜了一圈所有的事情又回到最開始發生的地方。
在羅布泊到底存在這什麼,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謎團在我腦海裡越來越沉重。
“後來呢,斯坦因沒有繼續追查下去?”將軍的問話打斷了我的思路。
吉姆似乎並沒有隱瞞的意思,或許現在對於他來說,他父親和叔叔的下落遠比這些虛無緲縹的事更加重要,他鉅細無遺的告訴我們。
從那以後斯坦因所有的考古研究全都是圍繞神秘的飛天和沙海中的宮殿在進行,最後一次進入甘肅因為諸多原因無功而返,後來直到病死也未能解開這個困擾他一生的謎團。
但斯坦因並沒有將這個發現公之於眾,而是把所有的研究發現記載下來,交由兒女希望他們秘密找尋,直至揭開所有的一切。
“二十五年前,我父親和兩個兄弟一同前往敦煌,走訪了很多人,但誰也不知道關於那座宮殿的傳聞和由來,甚至那條奇異有著雙翅飛龍的圖案也沒人見過,直到他們在敦煌遇到兩個精通盜墓的中國人,事情終於了有重大的突破。”吉姆看著我們說。“這一切都是後來,從僥倖被救活的叔叔身上儲存的筆記中得知的。”
“精通盜墓的人?”將軍摸出絲意味深長看我們一眼。“外人不知道羽龍,可行當裡知道的人可不少。”
“這兩個是什麼人,知道叫什麼嗎?”宮爵問。
梁嵐搖搖頭對我們說,唯一存活的詹姆斯是一個極其嚴謹的人,他把在敦煌經歷的事,每天都鉅細無遺的記載下來,也對虧了他的記錄,不讓他們根本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麼。
事實上這兩個中國人並不是一起的,兩人出現在不同的時間,不過根據詹姆斯的記載,這兩人應該相互認識,他們在這兩個中國人的幫助下,有了重大的發現。
之前斯坦因對於西域有不為人知的宮殿僅僅建立在推測上,可二十五年前,他們找到一樣能證實這件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