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田雞撓撓頭憨憨一笑。“這個我也不知道,別讓我一個人想啊,你們都比我腦子好用。”
“南北而居,南北,而居。”凌然目光落在田雞手中的紙上,嘴裡自言自語。“南北可看成上下,至於而居……”
宮爵突然從田雞手中把紙筆拿過去,先是在上面寫下一個弋字,然後在上面填一字,很快我看見他嘴角慢慢翹起,伸手掐住田雞的臉喜笑顏開:“你小子終於機靈了一次,還別說,田雞想的是對的,我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所有人都異口同聲的問。
宮爵在之前寫的字上再加一個止字,然後把紙豎立在我們面前,上面赫然出現一個完整的字。
武!
“南北而居,其實意思是把前面正字分開的一和止上下排列在弋字上,恰巧就是一個武字。”
“爺爺告訴我的是謎面,他是擔心自己說的話被外人聽去,所以把關鍵的字藏在這兩句話中。”凌芷寒恍然大悟一臉欣喜。
凌霄閣被監禁二十多年,恐怕早就在謀算如何把秘密傳遞出去,這幾句話想必凌霄閣冥思苦想了很久,即便被人聽到,一時間也只會被字面上的意思所誤導,畢竟只有凌家的人才知曉,淩氏並沒有旁支血宗,更沒有彎弓搭箭射雁立威的儀式。
“這兩句話都是字謎,第一句是一個武字,想必第二句獨自一人彎弓蕩雁立威,也應該隱藏著一個字。”葉知秋說。
後一句複雜的多,我們所有人絞盡腦汁想了很久,不管用什麼辦法始終破譯不出來,凌然沉默不語很久,指頭不停敲擊,田雞和將軍估計知道幫不上忙,在一邊也不說話,我們在紙上反覆寫畫,已經寫滿十幾張紙。
我站起身疲憊的伸懶腰,嘴裡還在喃喃自語:“一個人彎弓射雁……”
我一邊說一邊比劃出彎弓搭箭射雁的動作。
“別動!”一直沒聽見聲音的凌然突然站起來。
凌然圍繞我走了一圈,我身體僵硬的看他在我面前繞,手腳都快麻了,站在對面的凌然還是一言不發盯著我。
“您倒是說句話,我快抽筋了。”我說。
凌然根本不理會我,拿起紙筆一邊看我一邊寫畫:“一人是一個大字。”
“爸,這個我們之前已經想過,沒有進展。”凌芷寒提醒。
“你們一直在想大字如何和弓字怎麼組合,因為根本沒有這個字,所以才沒進展,如果你們把這個大字拉長呢。”凌然臉色漸漸浮現出笑意。
“大字拉長那也是一個大字啊。”田雞說。
“你們看看朝歌,如今他一人站立形同大字,你們好好想想如果他身上有一把彎弓,那是什麼字?”凌然在紙上寫了一個弓字,然後貼在我胸前。
其他人來回看了良久也茫然搖頭,我突然茅塞頓開,取下身上的紙,邊寫邊說:“我們太不會變通,以為第二句複雜,事實上第二句很簡單,一人弓,只需要把一和人字與弓字相交便可。”
我把寫好的字放在他們面前。
“夷!”葉知秋第一個說出聲。
“第一句話是武,第二句話是夷,武夷……”凌芷寒眼睛一亮頓時欣喜萬分。“蕩雁反過來就是雁蕩,少了一個山字,加上前面武夷兩字剛好就是武夷山,爺爺要告訴我的是武夷山!”
“你爺爺說的那句話,真正的含義應該是,歷代接任凌家宗主的人,都必須獨自一人去武夷山。”我深吸一口氣看向其他人。“凌霄閣說這是凌家世代傳承的秘密,就是說……凌家的秘密在武夷山!”
“永珍神宮!這樣就起來了,凌家一直都知道永珍神宮的存在,凌無塵被陸喬逼問最終也吐露了永珍神宮的秘密。”宮爵波瀾不驚淡淡一笑說。“這樣看起來,永珍神宮應該在武夷山。”
“不對。”我眉頭一皺,想起已經讓凌芷寒燒燬的文書。“上面記載陸喬帶領東廠精銳鐵騎百餘,追隨主公深入漠北,找到一處和凌無塵描繪一致的地方,武夷山並沒在漠北,那陸喬他們找到的地方又是什麼?”
“永珍神宮絕對不可能在武夷山,我之前告訴過你們,永珍神宮又被稱之為鎮龍神宮,修建在大唐龍脈之上,天下龍脈我凌家鉅細全知,但沒有任何一條在武夷山。”凌然搖頭十分肯定對我們說。“家父留下這話,是暗示芷寒去武夷山,那裡有凌家的秘密,但絕對不是永珍神宮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