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出多少錢!”帝澤墨又問。
“五百兩,不,一千兩!”惡霸看帝澤墨地冷冰冰的模樣,以為他嫌少,又往上加了價,“五千兩!再多就沒有了,將軍開恩啊!”
“哎,沒想到你這種惡人也有這麼天真的一面!”帝澤墨邪邪一笑,“你死了,那些東西不都是我的了嗎?我為何還要將東西分給你?”
“你…你耍我!”那惡霸瞪著帝澤墨,放下話來,“實話告訴你,邵明將軍和我說兄弟,識相的馬上放開我!我可以對你的所作所為既往不咎!”
“哈哈哈!”眾人這才知曉剛才帝澤墨是在戲耍惡霸,聽見惡霸的話全都笑了起來。
“那你又知道我是誰嗎?”帝澤墨說道。
“我管你是跟誰,這裡是邵明將軍的地盤,就算是太子來了又如何,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惡霸不知死活的說道。
“可惜這裡已經不屬於紫緲了,沒人救得了你。”一圍觀的鄉親實在忍不住,將心裡的話說出了口。
“什麼意思?”惡霸費力的抬起頭看著剛才說話的鄉親。
“這裡叫玉衡峰,是碧霞的國土,你口中的過命兄弟邵明已經夾著尾巴逃跑了,你眼前這位是我們碧霞的二皇子。”末了,鄉親還好心提醒他一句,“你可以安心去死了。”
“此人罪大惡極,立刻帶往刑場,賬冊上的刑法一樣都不能少,讓鄉親們親自監督。凡是與之有牽連的人,斬立決!”帝澤墨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不怒自威,天家的威嚴盡顯無疑,與剛才的他它判若兩人。
“我們生是碧霞的人,死是碧霞的死人,誓死捍衛碧霞!”鄉親們吶喊起來。
“小弟弟,你覺得我剛才做的可對?”帝澤墨又變成了那個親切可人的模樣。
“還…還行吧!”小孩兒嘚瑟道,“有本事你堅持一輩子。”
“那有何難?”帝澤墨回答他。
小孩兒搖頭晃腦的說道:“夫子說過,人無信不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火心要空,人心要實,黃金失去可再掙,名譽失去難挽回,言必信,行必果!”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帝澤墨伸出手掌,“大丈夫一諾千金!”
“我相信你!”小孩也伸出他那隻瘦弱的手掌,對準帝澤墨的手掌擊了過去。
李玉衡和帝洺闕站在一高處,將帝澤墨所做的一切看在眼裡,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是一個帝王該有的胸襟。”
“元帥,陳伯來信!”赤影走來,將書信交給了李玉衡。現在的李玉衡,儼然已經成為他們的主心骨了。
李玉衡將書信拆開,笑了:“月夙逃了。”
帝洺闕的一封書信,斷了月夙的後路,
除了紫緲,她能逃到哪裡去呢?
“殿下,天門峰丟了!”紫珏正在行軍,探子快馬來報。
“邵明呢?”
“回殿下。邵將軍人就在下一個城池,南州,只是……”探子閃爍其詞,“天門峰是主動投成的。”
“怎麼回事?”紫珏一聽,臉色都綠了。
探子將天門峰的情況講了一遍,退到了一旁。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紫珏氣憤極了,“大軍加速,趁現在碧霞還未站穩腳跟,不能任其長大。”
“我要見你們將軍,快放我出去!”地牢裡,谷川秋水趴在亂草上,長聲吶喊,一說話就扯動他昨天被打了八十軍棍的屁股,“邵明,你太不講信用了,說好打了板子就放我出去的,為何又將我關押起來!”
“別嚎了!耳朵都被你吵麻了。”牢頭揉了揉耳朵,“我們現在已經不是紫緲的兵了,沒人會管你,興許你呀,要老死在這獄中了。”
“牢頭大哥,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谷川秋水一頭霧,他昨天才被打了八十軍棍,今天就改朝換代了?那他這頓打也太冤枉了。
“字面上的意思!”牢頭坐在他的老位置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小酒,品嚐起來。“天門峰已經不存在了,如今這裡是碧霞的國土了。”
“你們也太沒立場了吧?做了亡國奴了還如此逍遙。”谷川鄙視道。
“呵呵!”牢頭徒手抓起一把油炸花生米,往嘴裡一放,“誰能給我們小老百姓好的生活,我們就願意跟誰,哪管他誰做皇帝。”
“碧霞的將軍是誰?二皇子嗎?”谷川秋水拖著身子,爬到牢門邊上,“勞請大哥幫我通傳一聲,就說白亞找他。”
“白亞?”牢頭愣了一下,“你不是叫谷川秋水嗎?”
“不管你叫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牢頭又開口說道,“碧霞由王爺和元帥坐鎮,你就別動那些花花腸子了。”
“碧霞的王爺不是傻了嗎?他如何能行軍打仗?”谷川抓住牢門往前湊,“元帥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