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堂後走出來一四十來歲的男人,來到帝洺闕身前,恭敬的朝他拜了拜禮。
“帝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雲寨主,別來無恙!”帝洺闕也回禮道。
這個男人就是五棵樹的頭目雲柏安,會點道法,擅長使雙劍,當初就是相中了這裡的地理位置,才不得不與帝洺闕虛與委蛇,如今他的五棵樹可以說是固若金湯,就算朝廷派個雄師百萬過來,他也不懼。
雲柏安走回自己的“寶座”前,甩甩衣袍,轉過身,坐了下去,雙手隨意地搭在椅子兩旁,翹起了二郎腿。“王爺光臨我寒舍,不會是特意來看雲某的吧!”
“雲寨主還是那麼直接!”
雲柏安笑道: “鄉野匹夫罷了,說話一向直來直去,王爺不會怪罪吧!”
“雲寨主,那本王可就開門見山了!”帝洺闕面無表情的說著。
雲柏安攤開一隻手,看著帝洺闕:“雲某洗耳恭聽!”
“本王記得雲寨主會些道法,想請您幫我尋個人。”
雲柏安提眉:“王爺不是那雲某來開涮吧!我與那雲龍子道長雖然都有個雲字在前,別的我不敢說,可在道法上我可不及他一二!”
“因為雲道長找不到!”
“這大陸上還有云道長占卜不出來的人?”雲柏安大驚,一下子坐的直直的。“那雲某九更找不到了!”
“王爺,不如我來試試?”旁邊的李玉衡忽然開口。
雲柏安瞥著眼睛,仔細打量著李玉衡,他敢在帝洺闕面前自稱是雲某,那是因為他有傲慢的資本,帝洺闕不敢如何。而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兄弟,居然也敢在他面前自稱“我”?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雲寨主,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不敢嘗試的東西,還不讓別人碰了?”李玉衡正眼都沒給雲柏安一個,自顧自的說著。
“小兄弟,說大話就不怕閃了舌頭?”雲柏安緊盯著李玉衡,這傢伙比他還傲慢無禮,真不知他是哪來的勇氣。
“我還從來沒閃過舌頭,不知道是不是什麼感覺,還請雲寨主解惑!”自從帝洺闕同意帶他李玉衡來這五棵樹時,就沒安什麼好心,若是自己沒有任何的價值,興許這裡就是他的埋骨之地也說不準?
“哈哈哈!”雲柏安大笑不止,“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也敢在我雲柏安的面前大放厥詞,真不知天高地厚!”
赤影正欲上前,被帝洺闕一個眼神給阻止了,他不明白,這個雲柏安太放肆了,王爺為何要容忍?
李玉衡想也不想的回道: “其實雲寨主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沒本事就可以了,不用故意掩飾,我們是不會笑話你的,是吧,啊朵!”
“就是,李大哥說過,這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沒那個啥本事就別拿什麼鑽來著!”啊朵附和道。
“是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黎達回道。
啊朵一拍桌子“對,就是這一句!”
雲柏安聽著這三人一唱一和的,把他說成了一個縮頭烏龜。而一旁的帝洺闕好像把他們都當透明人一樣,事不關己的坐在那裡。雲柏安站了起來,眼神犀利的盯著李玉衡:
“小兄弟,可敢與我比試比試!”
“沒有彩頭,不比!”李玉衡回道。
“你要什麼?”
“我說出來,你也不會同意,贏了你也沒啥意思,算了,不說了,也不比了!”李玉衡無所謂的聳聳肩。這一系列輕蔑的語氣,更是激起了雲柏安的好勝心。
“那可由不得你,我說比就得比!”
“雲寨主,要是你輸了,又當如何?”帝洺闕冷冷地說道。
雲柏安望著帝洺闕這個老狐狸,指著李玉衡,露出奸邪的目光,說道: “要是我雲某輸了,這五棵樹我就送他了,若雲某贏了,我就割了他的舌頭,讓他體會體會閃了舌頭的滋味!”
“李先生可還要比試?”帝洺闕問道。
“王爺,這不公平!”李玉衡說道,“就算我贏了,這五棵樹我也帶不走啊!”
“真是愚昧無知!”雲柏安鄙視著李玉衡,真不知這是從哪裡來的奇葩。
“李先生,你看這樣行不行?”帝洺闕有條不紊說著,“你若贏了,本王給你五十萬,你把五棵樹讓給本王!”
李玉衡算到:“我一個月工資是五百兩,一年就是六萬兩,十年就是六十萬兩!”算完後連連搖頭:“嗯,不划算,五十萬我十年就回本了!”
帝洺闕幾人看著李玉衡在那算賬,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雖然不知道他說的工資是什麼,但也能根據後面個話猜個八九不離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