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翎白偷瞄了一會又覺得有些可惜,如果剛才的雨大一些,將全部的衣裳都淋溼就好了,那麼現在就能從頭到腳看個夠了。
“小時候我娘就是這麼摟著我取暖的。”
謝翎白睜著眼睛說瞎話,不過話說出來之後又免不了想起了以前的事,好幾次都無法接受爹孃已經不在了的事實。
如果他們還在,該多好啊!
謝翎白的情緒忽然低落了下來,溫長珩自然能察覺到,不過也沒有出言勸慰,有時候越安慰傷口反而越不容易癒合,事情已經發生了,一味地沉浸在傷痛中,根本於事無補。
雨勢漸漸變小,等到外面雨過天青時,他們兩人的衣裳也幹了,兩人起身穿好衣衫,謝翎白想了想後說道:“主子,以後若與別人遇上這樣的情況,裡衣衣領不準散得這麼開,也不許跟人這麼取暖。”
正在穿外衫的溫長珩聞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領,謝翎白上前替他整理好衣衫,順勢揩了點油,正色道:“容易風寒。”
“與你就可以了?”
“那是自然,我是大夫呀,你若因此得了風寒,我可以幫你醫治的。”
“清熱去……”
“溫長珩!不許再提那件事了,做人應該往前看,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說完朝著馬兒問道:“對吧好馬?!”
謝翎白話音剛落馬兒就轉頭將地上的枯草給嚼了,謝大少面子上有些過不去,咳了一聲道:“一看你就不是什麼好馬!”
溫長珩無奈地搖了搖頭,將衣帶繫好,謝翎白牽著馬往外走,剛下過一場雨,林間的空氣真是清新啊!
兩人上馬朝著竽村趕去,等到達竽村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衛擇有些焦急地等在村口,見到他們簡直要喜極而泣了。
“主子,你們可算到了,屬下已經派出好多人找遍了整個林子了。”
謝翎白下馬說道:“當時小壞受驚不肯聽話,帶著我們去了右邊的小浨村了,在那裡發生了一些事,所以耽擱了。”
“小壞?”
衛擇對這個稱呼有些不解,謝翎白指了指身後的馬道:“小壞是它的名字。”
“額,為何叫小壞?”
“因為它不是什麼好馬呀~”
衛擇無言以對,轉頭看著溫長珩,見溫長珩看上去也沒受傷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如果再找不到他們的話,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屬下都要去報官了,竟也沒想到去小浨村找找,真是糊塗。”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們也不知道往右邊走是小浨村,而且當時溫長珩和謝翎白一起騎馬走的,溫長珩是知曉竽村的方向的,照理說不該走錯的。
忽略了馬兒受驚不受控制這點了,所以才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衛擇這幾日已經將藥材都收齊了,但因為這裡到夕遐城要一日路程,所以今天便還得在竽村住一夜,否則就得在山林間露宿。
謝翎白有些好奇地轉了轉,發現竽村這邊很多藥園子,問了才知道以前是沒有的,只是村民都會上山去挖藥材來賣,後來溫長珩便提議讓他們自己也種植一些。
有了固定的收入,村民的日子便好過很多,整個村子看上去要比小浨村富裕一些,這點光從客房上便能看出來。
“唉,要這麼多客房幹嘛呢!”
謝翎白趴在床邊唉聲嘆氣的,如果像村長家那樣只有一個客房的話,那他就可以繼續跟溫長珩住一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