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色很難看,在夕陽中泛著毫無血色的白,緩緩的抬頭,“你最好,沒有騙我!”
她不能因為魏亭的一面之詞就不相信凌肅。
這件事,她要親口去問凌肅。
短短的時間,足夠她收拾狼狽的心情,她,又是那個打不死的夏槐花。
“我知道你想讓我跟你走,但是你用這種技倆,簡直是,讓我大開眼見,魏亭,我對於你,究竟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值得你一個時間就是金錢的大老闆陪我在這裡吃著兩塊錢的幹拌麵?”
掃了一眼身上的外套,她脫了下來,雙手捧著遞到丁助理手中,“您這件衣服太貴重了,萬一我給您碰掉了一個紐扣什麼的,豈不是一輩子都還不起?”
她極具諷刺的攻擊魏亭,絲毫不給他留半分顏面,一種想要將他從天上拉到泥潭的衝動促使她心中燃起強烈的恨意。
她知道,那種恨意,不是對魏亭,也不是對凌肅。
那是一種莫名的,被欺騙,被用愛澆築的牢籠緊緊的捆綁,限制自由的恨意。
折磨的她瘋狂,憤怒,像一匹脫韁的野馬。
魏亭微微勾起了唇角,“槐花,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你不是想將桔子發揚光大,走出國門嗎?我可以。
只要你開口,我就是那條通往全世界的捷徑。”
這話說的,無比誘惑了。
但是夏槐花就是聽出了別樣的滋味。
“這段時間,你把我調查的挺透徹啊!沒想到,我竟然還有這個榮幸,讓魏老闆為我鋪設一條捷徑出來!”
面對接近瘋狂的夏槐花,魏亭始終掛著溫潤的笑意,“應該說,我有沒有那個榮幸,邀請你踏入我為你量身打造的捷徑?”
夏槐花冷哼一聲,沒有回答他,轉身離開。
魏亭攔住夏槐花,“槐花,我送你!”
他沒有強硬的要求她必須接受自己的幫助。
這段時間的調查,對於夏槐花的脾氣,他也有了一定的瞭解。
夏槐花推開他,非常客氣,“謝謝您,不用了!”
客氣有時候代表的是疏離。
魏亭懂,所以,他沒有再要求夏槐花,而是望著她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車水馬龍中。
“boss,這樣做,對於夏小姐,是不是太殘忍了?”
丁助理為兩人結賬回來,實在沒忍住。
剛才夏槐花的神情,就連他都覺得心疼。
明明boss,可以用另外一種婉轉的方式告訴夏小姐,偏偏非要這麼直截了當的……
“只有讓她覺得疼,才會清醒!”魏亭接過丁助理遞過來的外套。
商務車穩穩的停在他的面前,他彎身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