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句煞風景的話。
“你要是不能走,就在這裡等我們!”
易天心裡不耐煩,還是做到了仁至義盡。
馮雅茹垂下眸子,半分鐘後,重新抬起頭看著易天。
臉上依舊掛著她招牌的微笑,溫柔可人招人心疼。
“我跟你們一起去吧,畢竟我在山下,你們還要擔心我!”
易天眼見夏槐花跑遠,顧不得跟她在這裡磨嘴皮子。
“行,那你跟上啊!”
話落,他朝著夏槐花的背影追去。
看著易天的背影,馮雅茹的眸光黯淡了下來,就連嘴角的笑容也變得牽強。
她脫下了高跟鞋,跟在易天的身後。
像一場註定不會有結果的追逐遊戲,一行三人,夏槐花帶著頭往山上爬。
這座山看起來不高,真正爬起來才發現,原來是大自然的障眼法。
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夏槐花就已經累到不行了,尋了一處涼亭,坐下來啃著剛摘的桃子。
“花兒,你先別吃,我去給你洗洗!”
易天從夏槐花手裡接過桃子,往不遠處的小溪邊走,一路上,又多摘了兩個。
馮雅茹拎著鞋子跟隨著二人的背影,也走進了涼亭。
本就細皮嫩肉的,何時光著腳在這石板路上走過?
腳底板鑽心的疼,一屁股坐在夏槐花身邊,臉上的妝容花了稍許。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目的,我等了易天三年,這一點,我已經勝過他身邊的任何一個女人!”
易天不在,馮雅茹偽裝出來的高階臉再也掛不住了。
看著夏槐花,恨的牙根癢癢。
“看事情呢,不止光看一面,你等了易天三年,而我,和易天才認識不到三天,你覺得,這場仗,是誰勝了?”
她生平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披著偽善面具的人。
從前的蘇耀輝是一個,現在的馮雅茹是一個。
看起來溫柔賢淑識大體,但真正骨子裡裝的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我知道你口齒伶俐,我說不過你,但是你記住,易天,不是你這種鄉巴佬就能收服的!”
夏槐花擰起眉頭,好不容易找個涼亭歇歇腳,她這後背還又疼又癢,這個女人就跟個烏鴉似的呱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