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雪也從不知什麼叫怕,便跟著道:“沒錯,別以為是在皇宮裡,有太后做靠山他就可以為所欲為,我想要他的命,大羅神仙都攔不住。”
白鶴染揮手退了那禁宮統領,快步往德福宮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連提醒身邊這兩位:“進了皇宮就不能再用野蠻的方式解決問題,如果那太監出現在皇宮外頭,你們就是把他給拆了我都不管,但是在宮裡,就算要打,那也是我這個天賜公主打。否則一旦你們動手,就給了那葉老太太反駁的理由,而我們,絕對不能給她任何理由。”
白鶴染一路沉著臉往德福宮走,路上遇著不少宮人,宮女太監離著老遠就給她行禮問安,同時也感受到了來自天賜公主的怒火中燒。雖然沒衝著他們燒,但是餘溫依然還是燙人的。
許多人不明白為何天賜公主匆匆進宮,但卻有人想起來之前看到德福宮的劉讓押了兩個人進宮,據說那兩個人是紅家的人。於是人們想起紅家跟天賜公主頗有淵源,而太后似乎跟天賜公主不怎麼對付,那天賜公主含怒進宮,是為了紅家那兩個人?
人們開始追尋白鶴染行走的軌跡,當看到她真的帶著兩個丫鬟往德福宮去了後,這個訊息很快就在後宮裡傳了開,一直傳到了陳皇后的耳朵裡。
陳皇后這會兒正預備了點心等著天和帝下朝,兩人說好今兒要一起用午膳,昭仁宮特地備了皇上愛吃的菜,連小公主君靈犀都被陳皇后叫來,等著跟她父皇一起用午膳。
君靈犀覺著今日氣氛有些特別,因為她父皇到昭仁宮用個午膳又不是新鮮事,十天裡有九天半都是到這邊來的,她母后應該早就習慣了。
可今日陳皇后表現得就很不一樣了,不但顯得有些激動,還特地給天和帝備了酒。
君靈犀看著那壺酒就直皺眉,“還敢給父皇喝酒?這聞著挺烈啊,多少度的?這大晌午的就喝,您就不怕他喝多了撒酒瘋?”
陳皇后笑得神秘,“今兒個特殊,今兒個有個好事情,你父皇高興,咱們就陪著他高興高興。”說完,又收起笑容嘆了一聲,“他到是高興了,一個又一個,卻不知道我心裡有多苦。”
君靈犀聽不懂她母后的話,“什麼一個又一個的?後宮又添新人了?不應該啊,父皇都多大歲數了,還來這一套?”她完全沒把這當回事,但是說著說著,卻是也想起另一件事情來:“說起來,父皇身邊那個江越怎麼好些日子不見了?他上哪兒去了?我有一回聽於本說江越生了怪病,治不好,快死了。真的假的?”
正問著,宮女若夕從外頭快步進來,面色憂急,“娘娘,小公主,德福宮那頭又鬧事了。”
陳皇后和君慕凜二人皆是一皺眉,君靈犀搶先開了口:“又鬧什麼事?那老太太一天到晚不好好的養尊處優,又折騰什麼妖娥子?這些日子外頭傳的那些話,她都不上火嗎?”
若夕嘆了口氣,趕緊回話:“這事兒怕是要鬧大,太后聽說了紅家新認回來一個少爺,也不怎麼想的,居然說要關懷小輩,派人將紅家大老爺和那位少爺都給請進了德福宮。”
君靈犀都驚呆了,“她有病吧?紅家是商戶,她要關懷小輩也該去關懷那些朝臣家裡的小輩,吃飽了撐的關懷一個商戶家的孩子幹什麼?”說完,轉頭看向陳皇后,“母后,是不是說那位少爺其實不是紅家的,而是白家的?是染姐姐從小就失散的雙生親哥哥?”
陳皇后琢磨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是有這麼個說法,可是我還沒來得及問你父皇,這陣子也沒見著阿染。到是她的丫鬟往宮裡送過胭脂鋪的銀子,可也沒說起過阿染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這事兒咱們不能不管。”君靈犀把關係擺得很清楚,“這事別說還有染姐姐這層關係在,就算是不關染姐姐什麼事,還有一個未來九嫂呢!紅家跟咱們已經脫不開關係了,老太太這麼個作法,分明就是沒把咱們放在眼裡。”
陳皇后對此到是十分認同,“是啊,是沒把咱們放在眼裡,以前不放在眼裡是因為外頭還有個葉家,她也有自己的謀劃。可如今葉家都沒了,她自己的那點勢力也正在被你九哥和十哥一點點拔除,她卻依然在後宮裡興風作浪,這就不太好了。”
“我往德福宮走了趟吧!”君靈犀挽挽袖子,“不能讓紅家人吃了虧。那老太太整天琢磨些歪門邪道,誰曉得她又打的是什麼主意。”
陳皇后不放心,“本宮隨你一起去吧!”
宮女若夕看著兩位主子躍躍欲試的模樣,不得不提醒這二位:“奴婢的話還沒說完呢!娘娘,小公主,天賜公主已經進宮了,直奔著德福宮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