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南看著葉嬌美,冷冷地道:“今年的百花宴是由我來主持,可你卻在我的宴會上對我的客人動手腳,蓄意謀害。葉嬌美,此事我亦是當事人,所以我也要告。”
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冷若南的話音還未落定時,突然就聽到孔曼蓉的聲音也傳了來,竟也是指控葉嬌美——“還有我!我也告她!”孔曼蓉往前跑了幾步,指著自己的臉,“我的臉也被蜂子給蟄了,癢得快不行了。葉嬌美,你們愛怎麼打架就怎麼打,我管不著,但你卻要拉上這麼多墊背的,置這麼多人的安危於不顧,你安的是什麼心?”
“對,你安的是什麼心?我們都要告你!”隨著孔曼蓉一起的還有另外三個姑娘,也是紅腫著臉正難受得不行。“我們都被蟄了,你們看看我們的臉,又疼又癢,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我這都抓破了,少不得要去幾分相貌,今兒不管葉家有多厚的家底多深的根基,我們都不怕,我們都要告這個狀!”
有一位小姑娘居然都哭了,“我的臉成了這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還怕什麼葉家。”
柳絮再一次意識到自己的禍真的闖大了,可事到如今還能有什麼辦法?她左右看看,此處是山谷,來的都是些個小姐丫鬟,連個男丁護衛都沒有,心裡不由得升起了想跑的念頭。
白鶴染卻看出她這起子心思,於是開口問冷若南:“你安排這百花會,不會一點兒防衛的措施都沒預備吧?這萬一山裡出個什麼事,遇著個壞人什麼的怎麼辦?”
冷若南笑了,“怎麼可能沒有防備,我今日帶來的丫鬟手底下可都是有功夫在的,且絕對不比男子差,一般的歹徒山匪什麼的,十個八個都近不了她們的身。”
白鶴染點點頭,“那就好。”說完,抬手指了指那柳絮,“把這人給我盯緊著,我瞧著怎麼像要跑的意思呢?可別讓人給跑了。”
柳絮一聽這話,心徹底死了,整個人再沒有一點精氣神兒,一下就癱倒在地,再沒起來。
很快地,有冷家莊園的下人帶著馬車入了山谷,冷若南指揮著人將受傷的幾位都送上馬車,並囑咐著全部都帶到莊子裡,沒有她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離開,也任何人不能將她們帶走。
下人立即應了話:“小姐放心,莊子裡有護衛五十人,必保萬無一失。”
終於,人都被送走了,一場鬧劇算是暫時收場。人們到是有些期待一會兒離了山谷進了莊子後,那些人會不會又起些個妖蛾子。這蜂子都用上了,還有什麼招兒沒有?
且說那跟著一起坐馬車離開的孔曼蓉幾人,她們其實是知道自己的臉跟葉嬌美無關的,因為在蜂子來之前她們臉上就已經不對勁了。
不過這個虧可不能白吃,案也不能斷成無頭案,眼下有一個能賴得上的自然是先賴上再說,管他到底些怎麼回事,反正先讓葉嬌美揹著鍋。這壞了臉可是大事,家裡要是問罪下來,葉嬌美也正好出來頂這個罪。
孔曼蓉一邊撓臉一邊小聲囑咐自己這邊的人:“把話都給我咬死了,咱們這臉就是被蜂子給咬的,蜂子就是葉家小姐招來的,記住了嗎?”
有人擔心:“萬一大夫查出來不是蜂子咬的怎麼辦?”
“那就再咬死就是蜂子出現之後開始癢的,沒準兒是蜂子過敏,總之這一切都跟蜂子有關,都是被葉嬌美給害的,明白嗎?”
幾人點了頭,可還是不解,“曼蓉,你這是在幫著那天賜公主嗎?你不是跟她有仇的,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幫著葉嬌美才對?”
孔曼蓉用力抓了兩把臉,簡直恨鐵不成鋼,“我是在幫白鶴染嗎?你是不是傻的?我這是在帶著你們明哲保身!葉嬌美今天到了這個份兒上,就算咱們再幫忙她也翻不了身了?別說她翻不了身,保不齊這回連帶著葉家都得跟著一起栽。這種時候就是要離這樣的人和家族都遠一些,免得刀宰她們再濺咱們一身血,最好再補兩腳,如此才顯得跟其它人同仇敵愾,不會成為異類。記住,為了一個已經看不到光明的人,是不值得多說一句話的。”
幾個姑娘聽了這話都一致表示認同,於是一個個憤憤地看著昏迷的葉嬌美,露出仇恨的目光來。至於柳絮,這時候正被捆了雙手拖在馬車後面,一個下人,是不配上冷家的車的。
因為出了這個事兒,百花會也失了幾分興致,眼瞅著人們都再沒什麼興趣的神態,冷若南更是把那葉嬌美給恨到了骨子裡。她小聲同白鶴染說:“這次要鬧就鬧一把大的,我回去也讓我爹蒐羅些葉家做歹事的證據,不告死他們葉家我就不姓冷!敢到我的宴會上撒野,真是反了她了!”
白蓁蓁對冷若南的這個脾氣那是相當的喜歡,當時就跟冷若南玩到一起去了。
白燕語則跟在白鶴染的身邊,小聲問著:“二姐姐,真要這樣做嗎?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白鶴染反問:“會出什麼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