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染到是挺知足,“五十萬兩能頂一陣子了,更何況我配的方子最多吃一兩副病就好,不需要長期的吃,花不了幾個錢。”
夏陽秋一撇嘴,“可拉倒吧,就你這方子上開出的兩百年以上的人參,你知道得值多少銀子?這一副藥可就不是小數目啊!”
白鶴染也有些無奈,的確不是小數目,可所謂不治之症,若是平常的當歸三七就能治好,又何苦到她這裡來。
“治好一個算一個,我這不也是給逼到這處沒辦法了麼。”她小聲跟夏陽秋說,“我還是頭一回幹這種開門問診的事,沒什麼經驗。”
夏陽秋也發愁,“我也跟你半斤對八兩啊!以前我都是給皇上看病的。慢慢來吧,你就當拉攏人心,我就當學本事。”
兩人正說著,突然就聽府門外頭傳來一聲大喊:“十萬一次,先給我來五十次的!”
轟!
人們都沸騰了!
五十次?那可是五百萬兩啊!誰家這麼財大氣粗?
然而,這個聲音別人不熟悉,可對於白家人來說,那可是再熟悉不過了。
尤其是白興言,當時差點兒沒跳起來!紅振海!是紅振海的聲音!紅家來人了!他眼睛直勾勾地往外頭瞅,心裡頭巴望著的是能看到他的愛妾紅飄飄的身影。分開那麼久了,雖說起初還生著氣,可時日久了他就開始想念,不只想念紅飄飄的人,更想著紅飄飄的錢。眼下府裡都快
揭不開鍋了,這個尷尬的局面唯有紅飄飄回來才能解決,他如何能不盼?
可惜,來的人就只有紅振海一個,根本沒見紅飄飄的影子,甚至就連白蓁蓁都沒跟著。
白興言失望至極。
紅振海的到來將這次義診再次推向了一個高~潮,五百萬兩銀子啊,人們知道,有了這些銀子,所有抓不起藥的窮人都有救了,這叫他們如何能不激動?
夏陽秋也感慨,“財大氣粗啊!試問這上都城裡還有誰家能如此有底氣,唯有紅家。”白鶴染則笑迎上前,“大舅舅是大善之人,您是我的舅舅,紅家有事阿染肯定是隨叫隨到的,您就是不出這五百萬兩白銀,也能保紅家老小平安。今日卻打著請夏神醫看診五十次的旗號來到這裡,說白
了,還不就是為了給窮苦百姓送銀子。阿染在此替他們謝謝大舅舅,也謝謝紅家心懷良善,慷慨解囊。”
她說著款款下拜,給紅振海深施了一禮。白鶴染這話是運了內力說的,看著輕輕飄飄,但實際上話音卻直接傳到府門外,傳出了老遠。一時間,人人得知紅家大老爺送來了五百兩白銀,就為了解窮人之急,這份大義任誰聽了都不得不為之動
容,甚至就連那些有錢的大戶都為此生出頗多感慨。也活該紅家有錢,人家心腸好啊!二小姐跟他們家是親戚,人家犯得著花大筆的銀子請夏陽秋麼?可人家就是打著這樣的旗號把銀子給送了過來,就為了不讓那些受了救濟的人心裡過意不去。這樣好
心腸的人家,不富裕老天爺都不應。
前來求診的窮苦人呼呼啦啦地跪了一地,一個個失聲痛哭,不停地磕謝大恩,把所有捐了銀子的人家都謝了個遍,這也讓那些原本只是想以十萬兩買夏陽秋一次問診的人,感受到了做好事的快樂。紅振海樂呵呵地把白鶴染給扶起來,大聲地道:“前些日子十殿下幫忙,將南邊兒的鹽糧生意都給了紅家,我紅家感恩,無以為報。今日正好得知阿染你在家裡開堂義診,我就帶銀子過來了。”他一邊
說一邊將銀票塞給白鶴染,“這些你先用著,不夠再跟大舅舅說。”說完,也不等白鶴染道謝,直接就走到了白興言跟前,皮笑肉不笑地道:“國公爺,從前我紅家花費不計其數求你辦的事,你辦了兩年都沒辦成。現如今十殿下一句話就給辦了,就分文不取,這件事您
怎麼看?”
白興言都快氣死了,他能怎麼看?他的力度跟十皇子那能是一個檔次的麼?不過說到底那件事他也是故意拖著,為的就是從紅家榨取出更多的錢財來。可如今紅家用不著他了,那他以後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