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錦禹自然聽出了自己弟弟話中的逐客之意,不過他也不在意,今日前來,就是要攪了這宴,怎會如此就走。
“二弟這府苑也是寒酸,宴客的桌椅都不夠,這酒水也次了些,二弟啊,別怪大哥說你小氣,就你這些酒水,用來招呼府中貴客,傳出去別人會說我王家不厚道,不如請賓客們到我的府中一聚,美酒佳餚,賞舞作樂,豈不美哉。”
王錦禹這話一語雙關,在場的天驕都是人傑,聽出了他此話的意味。
王家二傑之爭,比的就是人脈和財力,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王錦禹這番話是在告訴眾人,他弟弟能給的,他王錦禹也能給,還更多。
什麼到他的府中一聚,美酒佳餚,賞舞作樂。就差擺明告訴在場眾人,你們只要加入我王錦禹的陣營,幫助我奪得少家主之位,你們所能得到的好處就更多。
王錦川能和王錦禹鬥得旗鼓相當,自然明白他這話的意思,暗諷自己所能調配的修煉資源不如他王錦禹。
“我這別苑雖不如大哥住處奢華,但好友前來,我王錦川真心歡迎,美酒佳釀自不會吝惜,吾與眾英傑志在心誠,恪守不諱,又豈會因酒劣而生嫌隙。”
王錦川的回話滴水不漏,同時也回擊了他大哥的暗諷。
二人的回話針鋒相對,唇槍舌劍,沒點心眼的人,都聽不懂二人的對話是何用意。
王錦禹也不惱,自己的弟弟和自己相鬥這麼多年,不分伯仲,僅憑几句話就能打敗他,王家也不會費盡周章搞這一出。
“正巧,大哥府中的天驕聽聞二弟也在宴請諸位天驕,想來和眾位人傑認識一番,二弟可介意我等不請自來?”
王錦禹在問,卻也沒有在意他弟弟的意見,畢竟人來都來了,還能真的逐人不成,傳出去那他王錦川“海納百川”的名聲可就毀了。
一旁的陳童看不過眼了,接話道:“王錦禹,我最煩的就是你的虛情客套,你帶這麼多人來,不就是想讓他們和我們在座的諸位一較高下?直說便好,少玩些心眼,累。”
他也是簡單直接,寥寥幾句,就打斷了王家兄弟二人的言語爭鋒。
從他的話中,不難看出,他和王錦禹也相熟,才會對彼此有所瞭解。
其實陳童和王家兩兄弟算得上是發小,只是陳童一向看不慣王錦禹的虛偽,和王錦川相交更密一些,所以這次的少家主之爭,作為發小好友的他毫無疑問的選擇站在了王錦川的這邊。
“陳童,別人王家兄弟倆講話,你插什麼嘴,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這府苑的主人。”隨王錦禹而來的一名女子站了出來指著陳童說道。
“葉獨英,也是天玄府的天武者,這次天玄府派出了兩名天武者,陳童和葉獨英更領一半的弟子。不只是王家有天驕之爭,天玄府一樣有,王錦川和陳童相交甚篤,王錦禹請動葉獨英就是為了對付陳童。”洛天依暗自傳音告知易小天這些複雜的人物關係。
“葉獨英,你又算哪根蔥,男人說話,女人少插嘴。”陳童才不會看葉獨英是女子就給她面子,二人在天玄府中就鬥得水火不相容。
“要打我也是和白愁飛打,你個手下敗將,少給我天玄府丟人現眼。”
陳童毫不客氣的道,目光看向了白愁飛。
天玄府和聖象門,一個排名第八,一個排名第七,十大一流宗門之中,排名極為相近,兩人都是同代之中頂尖的翹楚,彼此都有耳聞。
“陳童師兄看得起愁飛,雖然我也很想和陳師兄切磋一番,只是我今日的目標不是陳師兄。”白愁飛笑了笑說道。
陳童算得上是王錦川這群幫手裡的二號人物,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風雨樓的天驕最強,陳童次之。
白愁飛作為天武榜中叫得上號的人傑,這番話雖然看似給了陳童面子,但話中意味在他們看來卻是看不上陳童,認為陳童不是他對手。
難不成白愁飛想要和風雨樓的天驕過招?
眾人一臉疑惑,又將目光掃向始終端坐在一旁的風雨樓天驕。
見眾人神情疑惑,目光掃向風雨樓天驕,白愁飛輕笑道“易少宗主,那日沒能分個勝負實屬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