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趕到警局,莫尋的心臟砰砰跳個不停。m.百歲到底怎麼了,他為什麼在趙勇那?
“趙勇你大爺,我不就是沒告訴你那個事嗎?你犯得著牽連無辜的人嗎!你是警察不是匪頭子,你就不能辦點警察辦的事?”莫尋闖進趙勇的辦公室就破口大罵。
“小姑奶奶你這又哪一齣啊?”趙勇坐在辦公室裡,眉頭緊鎖著。
“你把百歲抓來不就是讓我告訴你許晴暉的死因嗎?我現在告訴你行不行?”關心則亂,莫尋不希望第二次突然就失去百歲了。
“許晴暉?不是,你尋思啥呢?許晴暉她家父母離異,誰都沒多過問這件事,他男朋友做完筆錄再也沒問過這個事,你說我們還使勁給人家忙活什麼勁?”趙勇對莫尋如實說。
莫尋聽趙勇這麼說,不知道說些什麼。要說啊,許晴暉這個小姑娘也不醜,確實虛榮點,在這人心浮躁的世界倒也不是大毛病。人死了竟然一個悼念的人都沒有。人活這一輩子不就圖著留下點啥記憶嘛!
“那她的事就這麼算了?”莫尋問。
“不啊,查是肯定得查的,但是先查要緊的案子唄。本來這是啥頭緒沒有也不好查。我先跟你說你小情人的事吧!”趙勇在警局乾的時間長了,最開始遇見這樣的事跟莫尋一個反應,後來也習慣了。
“對啊,你抓他幹啥啊?”莫尋問。
“誒不是,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啊,咱不實在親友麼!就不能友好點?”趙勇一反常態變得油腔滑調。
“你個老不要臉,你說不說,不說我就動手了啊!”莫尋有些生氣了,她本來不願意跟警局多打交道,聽趙勇說真沒親友心裡膈應得不行:你給別人當走狗,我可不當,咱倆不一樣。莫尋在心裡尋思卻沒法真的說出來。
“真不是我抓的他,是芳芳出去辦事碰上他的,要是晚點他命都沒了。”趙勇見莫尋臉色不好看,也不敢再逗她。
最近故宮的案子涉及比較大,陸芳芳又當文員又當武警,累得不行,今天加了個班,九點多才回家。陸芳芳不比莫尋有錢,錯過了公交只能打車回去。警局位置比較偏僻,附近不好打車,陸芳芳只好用手機軟體拼了個車。
大概是命中註定百歲不該死,陸芳芳坐上了載著百歲的計程車。一上車陸芳芳就感覺到了一陣撲面而來的陰氣。要知道陸芳芳可不是莫尋,警察嘛,熱心腸,樂於助人。
“小夥你上哪去啊?”累了一天的陸芳芳主動跟百歲搭話。
“回家。”百歲漠然地說。
“咋上這偏遠地方來了?”陸芳芳想讓百歲身邊的惡鬼放鬆警惕。
“看個朋友。”受到惡鬼的影響,百歲的情緒非常低落,不愛搭理莫尋。
“我這剛下班,你猜猜我是幹啥的?”陸芳芳笑著摟過百歲的肩膀,另一隻手已經摸上了腰間的九節鞭。
“你放尊重點,你愛幹什麼就幹什麼!”百歲有些生氣陸芳芳的行為。
“小夥你這火氣挺大啊!不去去火
?”陸芳芳的手從百歲的肩膀往上滑到了百歲的臉上。
人的臉能反映出很多東西,簡單的黑眼圈是睡不好,面色暗沉是精神狀態不好,眼圈發紅是哭過。複雜的有什麼夫妻宮子女宮財帛宮都有說道百歲疾厄宮有斷裂。
疾厄宮,位於印堂之下,人面部鼻子上中段的山根年壽部位。即山根。百歲被鬼魂跟上以後立即表現在了臉上,於是陸芳芳就想出了用破除面相的方法來驅逐惡鬼。
“你別碰我。”百歲伸出手打掉了陸芳芳的手。
“小姑娘,你就別鬧這小夥了,他好像心情不太好,上車的時候就心不在焉,臉磕在我車門上都磕破相了。”司機想要幫百歲擺脫陸芳芳的騷擾。
“師傅你不知道,我倆以前就認識。”陸芳芳有點尷尬,怎麼著好心幫忙還幫出性騷擾了呢?
“這樣啊。”這回輪到司機師傅尷尬了。
“師傅,那啥,我不回家了,我跟他一起下車,我去他家坐坐。”陸芳芳把腿搭在了百歲的腿上做出親暱的模樣。
“我不認識你。”百歲說。
“你幹啥啊,不就是我說你玩遊戲嘛?你一個大老爺們至於嗎?你說說……”陸芳芳故作委屈地數落著百歲,像個被男朋友兇了的小女孩。
百歲愣愣地坐著,也不反駁。
到地方下了車,陸芳芳搶在百歲之前下了車,她把腰間的九節鞭終於拿了出來,揮起九節鞭,一聲清脆的鞭響令人膽寒,百歲像是突然被打醒了一樣。
“這片你熟悉,帶我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你身上有髒東西。”見到百歲清醒過來,陸芳芳便對百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