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歸玩鬧歸鬧,報仇的事情還得嚴肅考慮。佘百歲認真考慮了一下莫尋的建議,其實真的可以一試。總歸不會有還是那麼壞結果的,
“小希那你跟我一起跑一趟啊?”莫尋笑著擠兌小希。
“不去不去!那小鬼我可打不過!”小希聽莫尋叫到自己,急忙推脫不去。她不過就是去爬了個牆頭偷摸瞅一眼,就讓那個黑臉嬰兒撓了一頓!跟那個小鬼對付了兩下,然後被那個小鬼追著繞村裡跑了好幾圈才回去。
“那就我一個人啊?那我也害怕啊!她又不是隻有式神啥也不會。”莫尋憂愁得嘆了一口氣。莫尋只能嚇退式神,又真對付不了她。
“我跟你去,小希留下幫忙,等會你自己傷口也處理一下。”浣青為黃戈處理傷口以後,起身打算和莫尋走。
黃戈伸出手,拉住了浣青的衣袖:“兄弟注意安全!”浣青回過頭看了黃戈一眼,然後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心。
臨走,莫尋還把一本醫術塞到了佘百歲手裡,也許能幫到黃戈的身體早點恢復,和老神婆呆了那麼多年,耳濡目染也是薰陶得會了很多醫術。
下山以後,莫尋和佘浣青直奔富老三家。富老三家裡傳出小女孩吵鬧的聲音。
“你說那個臭老孃們上哪去了?”小女孩的聲音幼稚,但是說出來的話可真不是一個小女孩能說出來的,多半是耳濡目染,家裡大人說話就是這樣。
“地窖呢!我剛才看著了!”另一個說話聲音更加稚嫩的小女孩回答說。
“小弟都不管了,等爹回來咱倆告訴爹,讓爹把那個臭老孃們趕出去!”稍大點的小女孩說。
“對!就給她趕出去!”小一點的那個小女孩附和道。
聽著兩個小孩說出這種話,莫尋踢開門就闖了進去:“你們家大人就是這麼教你們說話的?”
“給你們家大人叫出來!”浣青幫腔。
“你倆幹啥的?娘!”那個大一點的孩子一邊把妹妹護在身後,一邊往屋裡喊。那個小的也跟著喊娘,但是明顯有點害怕莫尋和浣青了。
屋裡一個穿著破爛的女人走了出來,那張臉莫尋剛剛才見過的,但是這灰了吧唧的破棉襖,漏腳趾頭破布鞋,跟早晨看到了可是一點都不一樣。頭髮還算乾淨,是村裡女人常見的髮型。莫尋不禁懊悔剛剛怎麼沒注意到這個。
“你倆進屋!”女人把兩個女孩拉回身後,然後把莫尋和浣青請到了屋裡。
“你家孩子說話可不好聽啊!”莫尋看著那個怯生生看著自己的老大,恨不得掐一把那說話難聽的小嘴,好好的小姑娘怎麼就不會說人話呢?
“管教不嚴。你們進屋看著點弟弟去!”賀茂千惠把兩個女孩推到最裡屋,然後順手關上了門。
“總有一天我非宰了這倆賤丫頭!”關上門的一瞬間,賀茂千惠目露兇光,然後轉過頭看著莫尋的時候,立即又換上了一副笑臉。
“這倆是?”浣青故意問那倆丫頭的事情,確實反常,即使是後母,也不能這麼說話啊。
“這倆是我男人的以前那個媳婦生的,屋裡那個也是。大的都十歲了,老二七歲,然後屋裡那個老么才四個月。”賀茂千惠介紹說,但是似乎對這幾個孩子並不上心,也是, 又不是自己生的,還那麼不懂事。
“這倆孩子你真該管管,說話真是沒個規矩。”莫尋往屋裡瞟了一眼說。
“您找小人是答應跟小人切磋了嗎?”賀茂千惠的態度極其誠懇,莫尋看她這樣的態度都快忘了她其實是個殺了幾十人的惡魔。不行,理智,不能被表面現象所矇蔽!
“我就是找你問點事,我今天去隔壁村水庫撈魚,結果撈出來了一個女屍,你知道是誰嗎?”莫尋打量著賀茂千惠。
“我哪知道?”賀茂千惠的表情看不出一點的不自然。
“你知道女屍在我這是能開口說話的嗎?”莫尋笑著說。
“是她求我幫她一把的。”賀茂千惠楚楚可憐得看著莫尋:“她說日子過得太苦了,唯獨放心不下自己的小兒子,所以求我給她個了斷,我自然是勸她不要想不來,但是她跟說了她的一輩子有多苦以後,我真的不知道怎麼給她一個撐下去的理由,但是我答應她會照顧好她的小兒子。”
賀茂千惠說話的時候表情楚楚可憐,一雙眼睛眼淚汪汪,讓人不得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