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山頂之約 (第1/2頁)

“大人。”身側傳來奶孃的輕喚,視線裡出現朱棣的袍擺與黑靴。不知是否他做了動作,奶孃立即往旁走開了去,然後聽見他問:“不抱一下月兒嗎?”

我不可能拒絕這樣的要求,連忙伸手過去從他懷中接過孩子,卻發現月兒難得沒有睡著,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在骨碌轉動。

“長得像你。”朱棣低語了句。

我快速抬眸看了眼他,嘴裡說:“孩子小時候都長差不多的,五官也沒長開呢。你有了好幾個兒女了,應該也有長大了與兒時變化大的吧。”

之前生下元兒時身邊的宮女都說長得像阿平,連朱元璋都說像及了阿平剛出生時的模樣,但後來慢慢長大,有一天阿平突然說其實元兒像我。仔細去看還真是,眼睛鼻子至少像了我五分,臉型倒是像他父親多一些。

“是有。”朱棣淺聲說,“阿煦就是,小時候長得像他娘,後來倒是與我長得相像起來。”

聽他主動提及朱高煦心頭掠動,這次不知為何沒有來?是朱棣此行嚴密,連他也沒告知嗎?我沒有特意去問,只在心中閃過諸般猜測。

朱棣提議去溫泉邊走走,我先是怔了怔,下意識扭轉頭看向白蒙處,原來這裡當真有溫泉。但隨即搖頭反對,孩子還小,溫泉處霧氣濛濛的溼度太大,對寶寶呼吸道不好。他聽完我的理由怔愣了下,有些遲疑地問:“還有這許多講究?”

“不是講究,是孩子剛出生心肺都太稚嫩,必須護著點。”受新時代的醫學教育,哪怕我不是醫護人員但一些常識還是知道的,更何況我還有個一次生育的經驗,對小元兒再不負責也還是帶他出了月子的。嚴格說起來此處空氣中的溼度也過大,但總比溫泉處要好過許多。

可沒想靜默片刻後朱棣忽然道:“走吧。”

我蹙了蹙眉,以為他還是堅持要去溫泉邊,欲言又止,像了下打算讓孩子留在帳中由奶孃看護著,還沒開口就聽他又補了一句:“送你回京。”

怔愣住,驚異莫名地看向他,目光交匯間看見他扯了嘴角淡笑了道:“來京本就是想向你求證那件事,若不見你一面怕會長久滯留心中難解。實難預料剛好碰上你生孩子,誠如你剛所言,此地環境對孩子不利也於你身子不宜,不如即刻回京吧。”

我依舊猶疑地看著他,不太相信會如此簡單就放行:“是不是……京中有事?”

朱棣失笑著低了眸,“阿蘭,你始終不信我。”

此話出來我不知該如何回應,事實上確實不信他來京的目的純粹只是為了求證我是不是張月,而他是不是陸鋒。但在這之後,他言行一致。

馬和牽來了一輛馬車,並向朱棣彙報說交代的都安排好了。不知那話中何意,卻在我抱著孩子踏上馬車時看見裡面鋪了柔軟的毯子,還特地安置了一個嬰籃。那嬰籃裡也墊了厚厚的褥子,並且在籃筐周圍都包了一圈,還繫了鈴鐺在上。

我坐進馬車後就將孩子放進嬰籃中,大小剛剛好,抬起眸來時不由怔住。朱棣竟沒有隨進馬車,而是坐在了駕車位置,我朝車窗外看去,發現他帶來的人都先後騎上了馬,包括馬和也沒有候在馬車邊。這是要讓朱棣來親自來駕馬車?

韁繩拉拽,馬車緩緩啟動。

目光凝著那幕簾外依稀的輪廓漸漸偏離了思緒,遙遠的記憶深處曾有過這樣相似的一幕。當時我不知他是朱棣,只當是一個被自己按上了陸鋒名字緬懷過往的人,他將我強行帶離銀杏村,也是一人在外駕著馬車一人在內坐著。我或賭氣,或惱怒,起初沒有與他說話,就這麼一直隔著簾子如同兩個世界。

回往憶今,時間消逝的無知覺,竟好似已經有三年多了吧。

馬車行駛得儘量平穩,月兒在嬰籃裡晃晃悠悠地睡著了,他懵懂不知自己的出生經歷了一番周折,也不知他的娘啊生下他有多辛苦。不至於顛沛流離,也心力交瘁。

當馬車停下時我能確定並未入城,耳朵豎起了聽外邊動靜,忽然意識到那原本隨在身後的馬蹄聲不見了。掀起車窗的簾子探頭而看,果然馬車後空空如也不見了馬和那些人,而且馬車被駕到了山坡之上。

我再是沒法鎮定,驚疑而問仍然在前的身影:“你要做什麼?”

朱棣迴轉過身來頓了一頓,伸手掀起簾子幽沉的目光掃過嬰籃中的孩子,再落於我的臉上:“他已經將搜找範圍擴散到京城周邊十里之內,據說是發了雷霆大怒。一場叔侄,曾經還比肩作戰一致對敵北元,生死與共,今日卻要勢成水火,為叔的總該見這侄兒一面吧。”

我驚瞪著他,“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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