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老夫人那樣的更是軟硬不吃,又傻又橫,今日要不是榮子山在,她們婆媳二人八成都要大打出手了。
“我去給夫人弄點吃的來。”
葉卿卿無力地點點頭,接過憐青手裡的扇子,一下下地給安和扇風,幾個人從早上到現在滴水未進,天氣又熱,再不補充點能量估計都要虛脫過去。
另一邊,蕭權陪著皇上從行宮回來才知道蕭嫣兒那邊又牽扯上了人命。
他不動聲色地聽著王氏說著蕭嫣兒如何責打丫鬟,那丫鬟又如何尋了短見,最後又是如何善後的。
“夫人,辛苦了,嫣兒這次過了些,還好有你這個嫡母在,事情處理得很是妥帖。”
王氏知道蕭權對這個嫡長女溺愛無度,‘嫡母’二字已經將她壓得死死的,換句話說替蕭嫣兒善後的事情是她的本分,做得好是應當的,做得不好就是她的不是。
她覺得什麼梗在喉嚨裡,看一眼蕭權平靜無波的側臉,臉上帶了愁容,“這事情也怨我,我是繼母不敢對她太嚴厲,總怕傷了母女的情分。”
蕭權專心喝茶,並不接話。
王氏繼續道:“她與榮家狀元郎的事...”
蕭權執著茶蓋的手輕輕一鬆,那蓋子一下子掉落到茶盞上,‘哐當’一聲,驚得王氏立刻閉了嘴。
他微微側頭,看著對面的王氏,依然是一副儒雅的樣子,“夫人糊塗了,嫣兒是我蕭家的嫡長女,與那榮家有什麼關係。”
王氏嫁給蕭權這些年,雖說表面上相敬如賓,但是夫妻感情不過爾爾,她內心裡是畏懼自己的夫君的。
她臉上訕訕的,但是今日有些話即使蕭權不愛聽,她也是要說的,“是我糊塗了,我是見到老爺一時心裡歡喜,說話便沒了準頭,也跟著外邊那些沒見識胡亂說了。”
現在蕭嫣兒看上了新科狀元郎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她們蕭家已經成了茶餘飯後大家的談資,整個鎬京都等著看這出戏如何唱下去。
王氏心裡也納悶,雖然早就有風聲,但是怎麼好好的不過幾日,這事情就如同長了腿一樣到處亂竄呢。
那些風言風語蕭權自然也是知道的,事情就是那麼巧,皇上從行宮回來一時興起,要悄悄去茶樓裡聽老先生說書,好巧不巧,那日說的正是世家貴女如何欺負狀元郎家糟糠妻的故事。
雖然改了姓名,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說的是蕭家,皇上倒是並未在意的樣子,只是君心難測,誰又能說的準呢。
“我這些時日忙著蓉兒跟廣德侯世子的婚事,確實有顧及不到嫣兒的地方,說起來也是我這個母親的不是,嫣兒小小年紀就跟著我,如今大了反而不像小時候跟我親近。”
“老爺不在這幾日,她還有宿在外邊的時候...或許是在城外的莊子上吧,那孩子或是怕我擔心,也不讓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