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即便在東京喰種那樣病態的世界,除了必須下手清除的和修一族以外,武越也從來沒有幹出滅人滿門的事情。
就算是背叛過他的中村部長,也只殺掉了妻兒,親戚朋友一個都沒動。對比嵩山派雞犬不留的做法,武越忽然覺得自己純潔的像一朵白蓮花!
“且慢!”
看到一家老小被押在面前,即將橫死,劉正風氣急攻心,慘聲道,“劉某可否向左盟主求個情?金盆洗手過後,准許劉某全家歸隱,遠赴海外,從此不與曲大哥再見面,也絕不履足中原一步!”
定逸等人聞言,也都點頭稱讚,說來說去,劉正風也不過只是勾結魔教長老,沒犯過其他殘害正道的事,全家歸隱絕對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然則所有人都低估了嵩山派的節操,人家擺明了就是來殺人立威的,你還想全家歸隱?別做白日夢了!
只見費彬踏前一步,目視劉正風森然道,“劉兄當真不願殺掉曲洋那魔頭?”
劉正風臉色刷的慘白一片,直到此刻,才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人家根本沒打算放過他。
“曲大哥乃我至交好友,縱使劉某全家罹難,也決計不會傷他分毫!”
“既然如此,動手!”
費彬大手一揮,門下弟子長劍微抬,眼看著便是血光四濺,身首異處的慘境。
嗖、嗖、嗖……
便是在這危急時刻,武越果斷展開滅卻十字,接連五記神聖滅矢爆射而出。如此近距離的射擊,武越自是有百分百的把握命中敵人。
幾名嵩山派弟子全然沒想到,在這種時候竟然會有人向他們暴起發難,以至於根本毫無防備,其中五名弟子徑直被五箭射穿喉嚨或心臟,慘嚎著一命嗚呼。
“豎子,而敢?!”
見弟子橫死在面前,費彬鬚髮皆張,瞪著武越的目光,泛起澎湃的殺念。
武越冷冷一笑,寒聲道,“一個月前,我福威鏢局上下慘遭屠戮,十不存一,一個月後的今天,誰他媽敢在老子面前玩屠人滿門的把戲,就是老子的敵人!”
炸雷似的話語在場中上空不停地迴盪著,震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面上大失顏色。
在場諸人雖然對武越暴起殺人頗有些難以置信,畢竟嵩山派可是五嶽劍派最強的一派,左冷禪更是貴為盟主,得罪了他們,以後哪還會有好果子吃?
可聽到後面的話,眾人心裡或多或少的泛起同情。人家才經歷過滿門遭難的悲劇,有點心理陰影也不是什麼難以想象的事。
尤其是劉正風,看向武越的目光飽含感動,在場近千名江湖人士,要麼落井下石,要麼冷眼旁觀,唯一站出來為自己說話的,竟然是個毫不相干的年輕人。
心裡感動的同時,又為這個病態的世界感到可悲。
嘴上說著什麼正邪不兩立,全他媽放屁!順我這正、逆我者邪,這才是真正血淋淋的現實!
此時此刻,既然已經開幹,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只見託塔手丁勉一雙肉掌攜著淒厲的風聲,一前一後拍向武越的胸口。單是含怒而出的掌勁,便比餘滄海高出半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