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著嘴角,以一種傲慢的姿勢向她靠近,淡淡的開口,“這是一個死衚衕,無路可逃。”
無路可逃?
呵,他太高估自己了。
她低頭冷笑一聲,隨即便換上平靜的笑容,“好,那就來呀!”
如果他不覺得罪惡,那就如他所願。
“讓你在天國的父親好好看看,看你是怎樣和殺父仇人的女兒糾纏不清的。”
俊美的容顏瞬間凝結成冰,彷彿一團黑雲籠罩在他頭頂,讓整個空間都暗無天日。
“蘇淺曦,你自找的!”
話音剛落,那結實的身體就猛然撲了過來,緊張的空氣佈滿狹小的車廂,只聽到一陣急促繁亂的喘息。
兩個人就那麼相互抵抗著,誰也不肯善罷甘休,他突然加大力道,一把扯下她的外套。
大手突然覆上她的身體,可她卻不安分的一直在拼命反抗,莫名的讓他更加煩躁。
他技巧嫻熟,然而,當他想進攻下一步防線的時候,那清晰的觸感,讓他猛然停下。
那存在在小腹上的,醜陋的疤痕一覽無餘,幾乎有他的巴掌大小。
感覺他在觀察自己,她羞愧的用手擋住,伸手去撿地上的衣物,然而,卻被他蠻橫的扯了回來。
拉著她的手腕,他細心的翻看著,這個女人身上,居然鬱結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傷疤,那些看起來可怕又猙獰的傷口,正在以一種瘋狂的姿勢向他宣戰。
正打算質問,“啪”一聲,臉頰就傳來了冰冷的刺痛。
她眼裡噙著淚,卻仍然驕傲的執拗的瞪著他,“你沒有資格在我這裡享受這種服務。”
隨即便用力推開他,胡亂撿起地上的衣物,快速開啟車門,衝進雨裡。
享受?服務?她把自己當做什麼了?
他到底是怎麼了?
看著那瘦弱孤寂的背影,想著她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疤痕,心裡居然有些……心疼。
……
清晨,剛從東邊升起的紅日,穿破了緊緊包裹著大地的薄霧,彷彿一片從天而降的帷幕。
秦秀蘭從房間出來,看到蘇淺曦緊閉的房門覺得很是奇怪,按照日常來說,這個時候她早已出門了,一向勤勞的女兒今天怎麼如此貪睡?
心想著,便走過去敲門,“小曦,你還沒起床麼?上班要遲到了。”
話音剛落,房門就被開啟,蘇淺曦單手挎著揹包,懷裡還抱著熬夜整理的資料,另一隻手吃力的扶著門邊,好像每走一步都是巨大的折磨。
她面龐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有細細的汗珠從額頭滲出。
秦秀蘭看出了不對勁,心疼的上前一步扶著她,“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昨晚淋雨感冒了?”
“我沒事!”她揮揮手推開秦秀蘭,努力讓自己精神起來,快步走了出去。
今天是她第一次以設計師的身份主持早會,無論如何都要趕去。
會議廳裡詭異的安靜,彷彿周邊的空氣都凝固了,蘇淺曦推開門就發現異常,連忙低著頭道歉。
李美華板著一張臉,見她進來,直接起身搶過她手裡的方案,交給一旁的小助理,讓她一人發一份。
李美華看她還站在那裡,沒好氣的推了她一把,“你不講,大家怎麼能知道你的設計理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