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枕頭上的夏亦,陡然睜開眼睛,再也裝不下去了,看著閉眼輕吻的女人,然後伸手撫過對方後背,摸到了後頸…….
窗外,雨嘩嘩的掃過屋頂,在簷下織起簾子。
許久之後,東方漸漸泛起紅色,半輪日頭從海平面上升起來,陽光碟機著黑暗的邊沿在這片天地推開。
起伏的海濤之上,海鷗成群,圍繞這一艘艘貨輪飛行。
不時有汽笛的聲音在港口響起來,甲板上,陰九齡站在護欄後面看著手中的時間表,身後是邵美琪催促的話語。
“東京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如果再不走,查到我們頭上,那就真走不成了。”
“查?倭人怎麼查?”
老人將那張行程的時間表扔了出去,輕飄飄的落在甲板上,手猛的拍在欄杆,“我還想說他們乾的好,如果可能,老子還想放鞭炮慶祝!”
斑白的鬍鬚在海風裡撫動,“再等兩天,人是從我陰九齡的船過來的,!不管回來多少,就必須坐我的船回去!”
與此同時,距離港口一百公里的山間小路,寫著‘配送’的貨車正在趕來。
而另一邊。
金色的晨光已經在天地間展開,鳥雀溼漉的樹梢上發出啼鳴,一夜大雨過後的兩層樓房裡。
狹小的房間,穿著薄紗的女人醒了過來。
一摸身旁,已經空了。
“走的這麼急…..”她笑了一下,理了理波浪短髮,小心在過道看了看,這才小跑的回到臥室裡換了一身衣裳。
這才下樓,給兒子準備早餐,一邊哼著歡快的曲調,豐腴的腰肢也在曲調的節奏裡,輕輕搖擺,像是剛剛結婚不久的新婚少婦,陽光穿過窗欞,照在側臉上,眉角都帶著嫵媚的風情。
“真悟下來吃飯,上學了!”
端過牛奶和三明治放到桌上,朝樓上喊了一聲後,拿過客廳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老公,今晚想吃什麼?”
下一秒,她臉上洋溢的笑容僵硬了下來,就聽裡面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說:“不要臉,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他昨晚就坐在我這裡,以後也會坐這裡,不會回去了,趕緊簽字離婚!”
電話自手中滑落下來,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那.....昨晚的男人是誰?”
她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望著窗外燦爛的陽光,變得刺眼。
**********
碧藍的天空沒有白雲,也有天沒亮就出來的一人一鴉,坐在路邊無聊的看著空蕩蕩的郊區公路,幾名青年在那裡騎著摩托車。
“老闆,昨晚有那個男孩玩朕!玩你的鳥!”
夏亦瞟了它一眼,沒有理會,握著刀鞘,朝那幾名擺弄摩托車的青年過去。
天光燦爛,傳出幾聲哎喲的慘叫。
不久之後,幾人抱著淤腫的臉,坐在地上大哭,遠方,夏亦騎著一輛改裝過的紅色摩托,轟隆隆的轟鳴聲裡,朝著東北方向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