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羽睿笑著點頭,“好,我傾城入贅,可好?”
我傾城入贅,可好。
寧渺萱聽過不少的情話,有偷聽牆角的,也有毛頭小子跟她告白的,但是那種肉麻兮兮的情話,哪裡聽得,渾身都能俗掉渣!!
但是現在祈羽睿的話,明明也是很俗,但是卻聽著讓人心都軟了。
寧渺萱轉過身,“好,我娶你。”
說完,兩人都笑了。
夜色捲起一層煙霧,馬車在平西侯府不遠處停了下來,兩人先後下了馬車,夜色微冷,真的是一個不太適合出行的時候。
寧渺萱的髮絲被吹亂,祈羽睿忽然湊過來,將她捲進自己的披風中,然後另一手抬起來,替她將頭髮都放了下來。
“·····你做什麼?”
祈羽睿卻是什麼都不做,只低聲說道:“只有丈夫,才有資格為妻子束髮散發,寧渺萱,我就是想把夫妻間該做的事,都做了。”
寧小姐:“······”
不是,但是也不能讓自己這樣披頭散髮的在外面晃盪吧?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撞鬼了呢?
祈羽睿目送寧渺萱進了平西侯府,這才轉身上了馬車。
車外,展離一臉蛋疼的坐在馬車上,“公子,您今日,還去那個地方麼?”
祈羽睿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眸光如星光般燦爛,“不去了。以後,都不必再去了。”
“哦,公子,那明日咱們還來尋寧小姐麼?”
祈羽睿並沒回答展離的這個問題。
今日,是他父親的忌日。
往年的這個時候,他都會在夜半的時候,偷偷的去那處宮殿上一炷香,沒有人會知道,信陽侯,竟然死在皇宮。
展離吃了個閉門羹,默默地閉上了嘴,決定自己還是不說話的好。
不然總遭嫌棄。
“過些日子,麓山書院的開山之日,去安排一下,她與我同去。”
“可是,可是公子,麓山書院那麼多文人大豪的,寧小姐一介女流,怎麼去?再者說,這寧小姐也不能平白無故的失蹤啊?”
然而,祈羽睿卻靜然無聲,顯然是把這個問題丟給了展離處理。
麓山書院的開山之日,便是每年學子的開學之日,每年都會請眾多文豪前去,祈羽睿雖然每年受邀,卻極少出面。
但是,麓山書院開山之日的重要程度,相當於文學峰會,文壇頂端的人都去。
“聽聞谷老子也去,想必,他會喜歡啊萱。”
谷老子,帝師世家家主,各國皇帝都要敬讓三分的人,有幸與他相識的人,極少,但是若是能得他青睞,無論是江湖,還是朝堂,都無人敢與之為敵。
展離頓時就明白了祈羽睿的想法,不禁有些心疼,“公子,您不至於現在就為寧小姐做這麼多·····您會好的!”
馬車內的祈羽睿緩緩閉上了眼,沒有回話。
也是時候,讓谷老子確定一下,他的日子了。
如若真的大限將至,那麼有好提前的安排好一些事,如此,才能走的安心才是。
長安城的夜,突然顯得有些寂靜。
今日元宵這樣的大日子,熱鬧一過,便是冷清。一如祈羽睿的內心般,再也無法盪出半點活氣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