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自一開始,趙御便說的很明白,太清宗宗主刺出的劍,是防禦之劍。
而進攻和防禦二詞,所代表的含義,完全不同。
只不過因為此事背後的真相太過駭然,以至於大夏寶船之上的禁忌者們,哪怕是司馬安南,都陷入了一場思維的誤區。
“陛下,臣等的思維受到了侷限,一葉障目,實屬不該。”
大夏寶船之上,來自司馬安南等人的請罪之聲緊接著響起,而這道請罪的言語裡,有著慚愧,不過年輕帝王並未責怪,年輕的帝音,繼續響起於大夏寶船的甲板之上:
“其實說白了,還是爾等沒有理解到太玄之地那些頂級至強者的恐怖之處,雖然說人力有窮盡,但是當境界達到大聖之境,所能做的,便不再單純的用人這個詞來形容。”
說到此處,趙御的嘴唇抿起,眸子之內有純正的銀芒閃爍,帝音緊接著轟然傳出:
“他們想成為主宰生命的神!”
這道帝音落下,轟的一聲,整個被太清道眼籠罩的扶風郡風心城,猛然間迴盪起一道驚天動地般的轟鳴。
緊接著所有城內的修士,皆驚恐的發現,那一枚太清道眼所籠罩之下的虛空,開始出現了無數道無比漆黑的裂痕。
“怎麼回事,虛空正在碎裂,到底發生了什麼?”
漆黑的虛空裂縫,猶如正在向外蔓延的蜘蛛網一般,急速擴張,並且散發出了無數恐怖至極的氣息,這使得本就內心忐忑的風心城修士們,面色驟變,張嘴呼喊。
同一時間,哪怕是那些傲立於各品階太清蓮臺之上的宗門修士們,同樣面色凝重,注視著那於太清道眼最上方持劍刺出的青色人影,喃喃開口道:
“若是上方太清宗主這一劍,真的轟進了南仙門,那豈不是意味著咱們與聖庭是徹底撕破了臉皮,每每想到此點,哪怕是有如此多志同道合的道友,也只覺內心忐忑無比。”
此言一出,周圍聞言的修士紛紛點頭贊同,此時的他們,還未感知到自身所處的空間位置層次,正在急速挪移。
下一息,一聲帶著感嘆的聲音,便接著響起道:
“道友此言,無疑是戳中了吾等的心聲啊,要知道這場天下道會開始之前,我宗是斷然沒有想到,自己會直接踏上與聖庭直接對抗的道路,甚至到了現在,都還是心有餘悸。”
說完之後,這位開口的修士抬手撫須,想要繼續開口,但是張嘴傳出的,竟是一聲帶著痛苦的悶哼:
“唔!”
這一道下意識的悶哼,還伴隨著劇烈無比的神魂震顫,而不單單是這位幾欲開口的修士,整個太清道眼籠罩之下的無數宗門修士,皆在同一時間,心神遭受重創。
“咚!”
下一息,於一聲前所未有震耳的轟響之後,無數目光籠罩之下的虛空周身虛空,徹底開始向外碎裂,好似完全破碎的玻璃,霹靂嘩啦的碎開。
隨後這處道眼籠罩之外的世界,便開始於所有宗門修士的眼中浮現,而注視而來的無數道目光,已然在剎那間,帶上了極度的驚恐神色。
“扶,扶風郡不見了?”
駭然至極的聲音,於宗門修士口中傳出之後,這些人將眼睛閉上又重新睜開,但是入目所及的場景,依舊令所有人心神狂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