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會場,在這一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船越文夫的名頭大家都聽說過,陰陽師協會的第一高手,也是號稱東亞地區唯一可以和帝銘上校抗衡的人物。
之前他沒排入天下高手榜之中,大家還以為是胡潤之私心作祟,故意在打壓和排擠。但是現在看來,這個陰陽師協會的第一高手,好像有點那麼名不副實。
沒錯,兩刀都沒劈死張無心,那麼大的名氣都是吹出來的吧?
主席臺下,胡潤之老神在在的對張無忍說:“知道我為什麼在排列天下高手榜的時候,沒把船越文夫排進去嗎?”
張無忍笑道:“略微猜到了一點,他心術不正。”
胡潤之哈哈一笑:“沒錯!船越文夫驕傲的很,一直以來,特案處的帝銘上校始終在壓著陰陽師協會,每一次的梵蒂岡會議召開,基本上都沒他陰陽師協會什麼事。”
“船越文夫也想超越帝銘上校啊,所以就總是想方設法的努力。其實按照陰陽師的傳承,他若是一心一意的提升自己,就算比不上帝銘上校,天下高手榜上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但他自知哪怕再努力,也無法超越帝銘上校,於是就開始了學習各種旁門左道。他跟邪祟學習斬魄,跟萬魔坑的東域域主學習屍刀,甚至還跟深海龍種討要過一些陰符水。”
“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顯然船越文夫不懂貪多嚼不爛的道理。更何況,這些邪祟手段外表看起來威風凜凜,但實際上還不如陰陽師的傳承好。所以這傢伙近年來的實力是越來越退步了。”
胡潤之一邊說,一邊臉帶笑意:“今天合該張無心要揚名立萬!從今以後,誰還敢認為張無心是個廢物?”
我站在主席臺上,自然是聽不到胡潤之的話,只不過我心中安穩,臉上帶笑。船越文夫這點本事,我已經摸的八九不離十了。
船越文夫連續兩刀都沒能奈何我,卻也不生氣。他後退了一步,仔細盯著我身邊的熊熊火焰,說:“這就是太陽真火嗎?好!真是不錯的火焰!”
“我這第三刀,嘿嘿,名字不說也罷,看刀吧!”
他話音剛落,忽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直接落在了狹長的武士刀上,血液如同活物,飛快的蔓延,蠕動,剛才還顏色漆黑的刀身,瞬間就變成了血紅色。
我笑了一聲:“船越先生,您家以前莫不是開染料鋪的?這顏色變來變去倒是好玩的很。”
船越文夫嘿嘿一笑,擦掉嘴角的鮮血,然後陡然喝道:“張無心!”
我隨口答應道:“在呢!”
話音剛落,我就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一股陰冷的感覺在我身邊遊走,以至於我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
臥槽!不對!這是在下咒!
船越文夫在給我下咒?
下咒這種事是最常見不過了,海南島有咒師,專門乾的就是詛咒活人的事。一旦有陰魂願意魂飛魄散,所下的死亡詛咒更是極其難解。
難不成船越文夫眼看打不過我,竟然要下咒害我?但不應該啊,下咒是一個極其繁瑣和精細的過程,我跟船越文夫素無瓜葛,豈能被他輕易下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