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前,江眠從江府失落的走回到了家中。
江眠在聽了郭笑的話後,他簡直不敢相信郭笑是這樣的人。
原本他以為即使自己的生活多麼糟糕,至少還有一個人是對他有些真心的,畢竟他與郭笑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可沒想到郭笑的心裡竟然是這樣想他的。
聽到郭笑說他是廢物的時候,他不禁想到了多年前……
江眠的母親是一個歌女,在遇到他那個所謂的親生父親後,父親將他的母親買了回去,放在了外面養做外室。
後來江眠的母親生下他後,江老爺就拋棄了他的母親,江母從此後便變得瘋瘋癲癲的,時而清醒,時而癲狂。
清醒的時候,江母對江眠還是不錯的,可大多數時候,江母卻是處於生病之中。
在日常生活中,不是對江眠非打即罵,就是說他是個廢物,討不了江老爺的開心,害得她被江老爺拋棄。
江眠心裡知道母親是因為得了病才會變成這樣,但在日復一日母親的折磨中,他也不禁怨恨起了母親為什麼要把他生下來,來到這人世間受罪。
後來母親去世了,他也終於有了自己的新生活。
可在這世家壟斷,豪強林立的國家中,他根本就沒有出頭之日。
但江眠卻從不想著要靠私生子的身份回到江家,他不覺得江家是他的家,他只覺得江家與他何干?不過是擁有些許血緣關係的陌生人罷了。
他也從不肖想江家的一切,他只想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可沒想到郭笑竟然還警告他,還擔心他去爭家產。
江眠想著這一切,感覺真是可笑至極。
他以前沒有想過,以後也不會想,何必如此?他江眠也是有著自己的驕傲的。
這樣想著,江眠便走回了自己那間破舊的農家小院。
當江眠回到破敗的家中,已經準備脫衣休息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這麼晚了,誰會來找自己呢?
江眠的心中這樣想到,可他還是開啟了自己的門,因為他害怕萬一有人找他有急事呢?總不好耽誤了人家。
可事實卻並非他想的那樣。
只見開門後,門外是幾個看起來長得凶神惡煞的男人,江眠一開門,他們就硬闖了進來。
江眠認識他們,他們是街上賭坊中的打手,但認出來了,江眠卻並不打算現在就拆穿他們的身份,他想看看來人究竟是準備幹什麼。
“來者何人?為什麼直接闖到我家裡來,你們難道不知道私闖民宅是犯法的嗎?”
江眠看著他們不卑不亢的說道。
“呦,二虎哥,這小子還認識咱們呢!”一個稍微站的有些靠後的男人看向明顯是這些人的領頭二虎笑著說到。
“認識又怎麼樣?這又沒有別人,怕什麼?早點完事,我還等著回去睡覺呢!”被稱為二虎哥的男人匆匆回答到。
之後二虎便出了房子在外面等著了。
然後只見剛才說話的男人向其他人使了使眼色,他們立刻便把江眠抓了起來,眼看著其中一個就要掄起木棍超江眠的腿上打去,江眠卻突然開了口。
江眠深知自己無法阻止自己受傷,但他卻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麼人請了賭坊的人來教訓他,畢竟他平時並沒有和人結什麼私仇。
因此江眠開口問到:“不知道各位能否告訴我,究竟在下是與何人結了私怨,竟然惹的他人要如此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