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武界對於死鬥這種事情,都是諱莫如深的,一旦輸了,那就是死了也就死了,基本不會做出要搜人的這種傻事,原因很簡單,搜了也只不過是讓輸了的己方這邊更加丟人而已,所以他們寧可看見自己的弟子暴屍荒野,也不會去考慮把屍體找回來的。
雖然屍體是死在了外面,但是有見證人的話,功勳還是會被考量在記錄內的,而且死鬥贏了的排名積分往往都會比正兒八經的擊敗敵人的積分要高出好幾倍,所以有不少省份的年輕高手都比較樂意去海外刷榜,這也就是為什麼陸餘在一聽說是要來伊利安這樣的小地方之後,立馬提著劍就跟著來了的原因。
這排名固然可貴,可是卻還沒有他們這些世家弟子的性命重要啊,陸餘是個得天獨厚的天才,將來鐵定是要被一氣門的長老們拿他來發揚光大的,可是其它人可不是這麼想的,他們無非就是想要乘著自己還年輕的時候,抱著一顆大樹,然後在底下乘涼,混個不錯的排名罷了,可沒想過要拼命這事啊。
劉展約摸著數了一數,除了剛才已經倒地身亡的十刃走狗之外,還有七個華夏本土的高手,這些人都是中海省年輕一輩的勢力代表,有點桀驁不馴的樣子也很正常,但是
這麼喜歡目中無人的毛病,也的確是應該改改了。
“既然來到了這裡,那麼就必須要作出隨時犧牲的準備!黑狗,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很久了,等下子,我們比劃比劃吧。”
那個叫黑狗的大個一聽陸餘都這麼點名叫喚他了,便立即輸人不輸陣道:“比就比,但是你得有命先。”
“切,對付一個區區沽名釣譽之徒,還需要什麼話,給我一刻鐘的時間,我把他耳朵削過來就是。”
說罷,陸餘將自己後背肩上揹負著的黑色長條布一拿開,就露出了一把玉柄溫潤,劍氣凜然的鐵劍。
一看這把劍就知道不是一把俗物,其它人一看,也是紛紛眼饞道:“陸餘,你們陸家還真捨得啊,居然在出國的時候,把你們陸家的傳家之寶將臣劍傳給了你。”
“哼哼,那是當然,我陸餘是陸家的嫡長子,拿把這樣的劍才算是不會有失身份。”
這陸餘的將臣劍乃是陸家的傳家之寶,傳說是陸家的一位千年難遇的武學天才,在登朝封將封臣的時候才佩戴的寶劍,在戰場上飽飲了上千人敵人士兵的鮮血,是把利器。
劉展在看見那把寶劍一出鞘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這把寶劍舉止投足之間所投射過來的戾氣,這戾氣雖然是有了,可惜拿劍的人本事不夠,還無法完全駕馭好這樣的寶劍,劉展微微搖頭道:“劍雖然是把好劍,可惜卻是跟隨了一個庸主,不如就此易主吧。”
“你敢!”
陸餘拔劍就刺,有模有樣的挑出了一朵劍花,看的黑狗他們也是一愣一愣的,想不到這個陸餘不但是嘴皮子功夫厲害,連挑出來的招式,還都是有模有樣的。
但是劉展看了,卻頗不以為然道:“表面功夫是有了,可惜功夫還沒有練到家啊。”
僅是用腳尖輕輕一點,就把陸餘的劍尖給踢偏了,弄得陸餘朝著別的地方刺了一個空不說,還差點摔的他本人一個狗吃屎。
“你這人,好生狂妄,待我來好好教訓教訓你。”
這陸餘當真是見識少,劉展只是這麼輕描淡寫的點評了一下,就讓他原本還自以為修成了正果的不動凡心開始劇烈搖晃了起來。
開始的時候,陸餘這邊揮舞的劍招還有模有樣的,但是到了後來因為技窮,他就直接改成了亂揮亂舞,笑的劉展,左右躲閃,但就是任憑陸餘怎麼使用劍,都刺不中劉展。
氣的陸餘氣急敗壞道:“你這個人,好歹也還是中海省的第一高手吧,怎麼打起架來就和一個貪生怕死的人一樣,躲躲閃閃的,算什麼英雄好漢!”
叮!
劉展再聽完了陸餘這麼一說之後,果斷髮火了,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有人說他不靠譜,有人說他是個花心大蘿蔔,就算是程子風罵他是無恥小兒他都認了,但是卻從來沒有人敢說他劉展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的。
“小子,敢不敢賭一把。”
劉展說這話異常決絕,聽的陸餘都有點害怕了,但是見劍尖都已經被劉展緊緊握在了手中,陸餘隻得是騎虎難下道:“賭什麼?”
“你我死鬥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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