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這句話的歐陽傅和趙瑞自然是有點臉色不好,心想著這丫頭才投敵多少天,怎麼就開始處處給敵人打著算盤。
不過趙瑞的實力,歐陽傅老頭是很清楚的,正面無敵!說的就是趙瑞,一招勁氣外放已經運用的是爐火垂青,如若比起武來,只怕是他老頭子也要忌憚三分。
古武門派的修煉是非常刻苦和鑽心的,如若是意志力不足或是急於求成者,只能達到肉體上的強悍,但是對於氣勁的感悟,幾乎可以說是零,如果雙方一旦對上,或許,肉體的強者在初期會獲得很巨大的優勢,但是在隨即的消耗戰,乃至是整個人生時間線上,氣宗都是人體無法超越的存在。
而趙瑞年紀不到四十,就已經做到了勁氣外放,已經是可以說是天才般的人物了,放眼現在,足夠做上一個門派的長老門主之職。這一招是趙瑞的得意之技,他根本就沒想過劉展是否能抗過他的第二招,畢竟那都已經快是個死人了。
‘勁氣外放’,這的確是有點意思,如果是真的話,普通人中招,肯定全身經脈盡斷而死,就是給趙瑞一輛鐵皮車,他也能當場給你打凹而且毫髮無損,這就是氣的厲害。
只可惜的是,趙瑞他很不巧的把劉展作為了對手,當初那個便宜師傅交給了他練氣的功法,卻沒能告訴他其中的原由,著實讓劉展對那便宜師傅的身世感到好奇。
趙瑞見劉展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只感覺此人若果不是傻子就是有真本事,歐陽玲瓏也為劉展捏了把汗,儘管她是劉展的手下敗將,可這並不代表趙瑞就也是劉展的手下敗將啊。
“嘭!”兩拳相交,趙瑞悶哼了一聲,就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了出去,砸在了身後的牆壁上,牆壁上的裂紋震撼人心,這還只是劉展十二分功力之一...
所有人見狀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只怕如果是自己的話,恐怕就已經死透了,劉展儘可能的對趙瑞放水,卻還是沒想到會造成這麼大的傷害,果真如那便宜師傅所說:“武者習武就是用來殺人,這是天性。”
趙瑞雖是被劉展打飛了出去,但是並有傷及筋骨,只是遭受到了外傷,他自己在外征戰多年,哪一次不是從血人堆裡爬出來的,這點傷勢對他來說,已經是劉展給他最大的恩賜了。
“咳咳...是我趙某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先生見笑了...咳咳咳。”趙瑞被左右人攙扶起來,向劉展拱手道,好似剛才那一拳,已經把他打的心服口服了。
這一下子可就讓歐陽傅的老臉的不知道往哪裡去掛了,剛才那一拳他也是看到了的,這劉展的妖孽程度,已經不是可以透過人數來解決的了,恐怕還真的只有請出程家的那位來了。
程超這個時候想從後門跑出去,卻又冷不丁防的被一聲給牽引了回來,“剛才是誰在我面前嚷嚷到要歐陽家提頭來見?怎麼現在就做縮頭烏龜了。”
程超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到劉展身前說:“大...大哥,您大人有大量,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這歐陽家有您坐陣,沒人敢動,歐陽玲瓏,您要是喜歡,就一併帶走吧。”
程超用著那張笑起來比哭還難看的連朝著劉展求饒,弄得劉展噁心了一陣子道:“聽說我連給你家大少爺提鞋的資格都沒有,讓我很受傷啊。”
“哎呀呀,哪是您給他提鞋啊,是他連見您的資格都沒有啊。”程超猛烈的磕頭,都快把頭給磕出血了,如果不是剛才那副如日中天的樣子,沒準歐陽玲瓏就會替他求情了。
這程超的模樣和那日程容的失敗的樣子一模一樣,還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弟,但是上一次那是因為要給劉文峰一個面子,所以劉展沒有開殺戒,現如今這送上門的程家人,如果自己不給予一點懲罰的話,他們程容程家還真以為劉展是好欺負的不成。
眼看著劉展就要動怒,歐陽傅拼死攔下了道:“你可知動他的後果,莫說是你,就是連我和玲瓏都要隨你承受程家那滔天的怒火。”
趙瑞雖也是熱血中年大叔,但早就一改昔日的匪氣道:“是啊大師,您雖然能打,可是...程家那裡也有一位不好惹的狠角色啊。”
一說到這裡,歐陽傅朝趙瑞使了個眼色,覺得他有點透露的太多了。
“哦吼?狠角色,很有趣,但是放在我面前,還是不夠看。”說著一腳就朝程超腿上踩去,雖是略施懲戒,但是憑程超那副腎虧的底子,估計是要在醫院躺上一陣子了。
程超的哭喊聲震懾了在場的每一位人,尤其是歐陽傅,這程超是在歐陽府上出的事,那麼勢必程家一定會找上來,而且看程家的來使以及和門主的密謀情況相結合,歐陽傅非常肯定,程家的那尊大神已經出山了。
眼下的劉展年輕氣盛,且資質優良,只可惜太過於愛恨情仇了,一個男人能不能成事,就在於他的忍耐性,正所謂潛龍勿動,就是這個道理,在你還沒有成為龍的時候,你只能像一條小泥鰍一樣蟄伏在旁,而且是那種越渺小的越好,只有這樣敵人才不會注意到你。
可是這個劉展到好,一路上仗著自己本事高強,披荊斬棘,惹得天怒人怨,早晚是要被收拾的,就算劉展是個天才,那也得是要他成長成了蒼天大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