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星月會提出這個要求,秦素人頗感意外,說:“小帝姬,女君確實寫好了遺詔,只不過,遺詔是要等女君仙逝後才能開啟。若是我現在把遺詔拿給你可能,一來不合規矩,二來也是對女君的大不敬啊。”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
遺詔不是詔書,不能隨意開啟。
“也對。”星月點點頭,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二姨母昨天還說,她已經寫好了傳位詔書,遺詔不能看,傳位詔書總能看吧?”
星月一直要看詔書,這讓秦素人不免有些懷疑。
難道,是撫清王和小帝姬說了什麼?
“小帝姬,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一定要看到詔書呢?難道你不相信女君嗎?”秦素人看著星月,目光中帶著探究,試探問道:“是不是,撫清王和你說了什麼?”
星月一臉天真地說:“我就是好奇詔書長什麼樣?”
秦素人沒從星月的表情中看出什麼,望著星月一臉人畜無害的天真笑容,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難道是她想多了?
秦素人沒看透星月,星月卻把她看的透透得。
詔書和遺詔。
這兩東西,蕭紅玉有可能真的寫了。
只不過這兩樣東西未必是給她的。
不是給她,肯丟也不是給蕭紅葉。
難不成,蕭紅玉真要改朝換代,把位置傳給她的兒子??
“是你的,怎麼都是你的。”
秦素人把星月送到宮門口,微笑說:“小帝姬,女君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你的身上,你一定不能讓女君失望啊。”
星月笑而不語。
蕭紅玉利用她,把她當成一把殺人的利刃,就從未擔心過,利刃太鋒利,會傷到自己嗎?
馬車剛在撫清王府外面停下,在門外等候多時的檀香,就上前說道:“王爺吩咐,小帝姬回來會,請立即回北院接受考核。”
星月沒有立即下車,拍了拍小白的頭,“開道。”
開道。
它最喜歡開道了!
馬車外面。
看到星月不下車,檀香剛把手伸出去,準備把車簾拉開,突然一團白色的龐然大物從馬車裡竄了出來,嚇得檀香面如土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差點沒尿褲子!
小白早就看檀香不順眼,只要星月發話,它立馬咬斷檀香的脖子!
“不要……不要過來啊……”
看到小白朝她慢慢靠近,檀香嚇得六神無主,魂不附體,就連說話都磕磕巴巴帶著哭腔,“我我我……我皮糙肉厚不好吃,你你你……你不要過來……”
小白嗤之以鼻,狼視眈眈地盯著檀香。
誰要吃你這個老女人的肉,我要咬斷你的脖子!
面對這樣的突發情況,門外那些衛兵一個也不敢上前,生怕自己點子背,成了小白咬斷脖子的那個倒黴蛋……
“小白,走。”
就在門口的衛兵,替檀香捏一把冷汗的時候,星月從馬車裡下來。
瞥了眼被嚇的渾身發抖的檀香,星月淺淺勾唇,徑直朝大門走去。
“吼——!”
沒咬斷檀香的脖子,小白很不爽,張開血盆大口朝檀香的面門大吼一聲,檀香眼一閉,頭一歪,生生地被小白狼嚎嚇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