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定當竭盡全力,絕不敢有半分私心。”王德威第一個表態道。
“卑職定當竭盡全力,絕不敢有半分私心。”其餘人也立刻表態。
“殿下,您的意思是......俺們這些廝殺漢的東西,也能記在書上?”只有其中一個人,他敏銳的發現了別人沒有發現的東西。
“呼!”所有人的目光突然都轉了過來,死死的盯著李貞,有的人的眼睛甚至都變成了赤紅色,把李貞嚇了一跳。
“對......對啊,操典的內容都是你們提供的,自然算是你們的。”李貞道:“不光如此,如果你們願意,我還可以把你們的名字也都留在上面。”
“還能留名?”王德威的聲音都變了,然後突然‘嗷’的一聲,差點沒把李貞的尿嚇出來。再一看去,卻發現王德威居然在痛哭,眼淚鼻涕都出來了也不擦一下。
不光是他,所有人都是如此,不同的是有的是默默垂淚,有的則是嚎啕大哭,還有的則是邊哭邊喊:“爹呀,娘啊,兒子有出息啦,可以寫書了,可以在書上留名字了......”
李貞突然想通了大家為何會如此失態了——第一個原因是,在古代,可不是誰都有資格出書的,能寫書的人要麼就是學識驚人,要麼就是名揚天下。做不到以上兩點,你就算是寫出書來,也會有無數人找上門來質疑你,給你的書挑毛病,最終不但書籍會被駁斥的一無是處,就連本人也會身敗名裂。
第二個原因就是錢,古代的印刷術不發達,印書可是非常耗錢的工作,沒有一定的身家,就算是寫出書也因缺錢而印不成。
也正因為寫書非常麻煩,所以對於能夠出書的人,民眾大都是持以敬慕的態度的。可如今李貞告訴他們,他們一群廝殺漢居然也有資格編書,更有資格在書上留名,從此名傳四海,天下皆知,這讓他們如何不激動,如何不涕泗橫流?
“行了行了,都別哭了,一群大老爺們這麼哭天搶地的像什麼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們怎麼了呢?”過了一陣,見哭喊聲小了一點,李貞笑道。
“嘿嘿!是卑職太激動,這才失態了。”王德威不好意思的爬起來,也不顧髒,隨便用袖子在臉上抹了一把,嘿嘿笑道。
“殿下,我們真的可以留名嗎?”所有人都爬了起來,有人還是不放心,小聲問道。
“當然了,你們不但留名,還能當師傅甚至當祖師爺呢。”李貞笑著勉勵道:“要知道我編的這本《殺術》那可是要傳遍全軍的。你們身為操典的編寫者,對於操典是最為熟悉的,到時候我還得請你們把操典教授出去呢,與他們相比,你們可不就是師父嗎?如果這操典有幸被後人傳下去,百年之後你們不就是祖師爺嗎?”
“嗷......”誰知道李貞這麼一說,這些人又哭了起來,邊哭邊捶地,砂缽大的拳頭將地面捶得梆梆響。
“沒想到我胡大邦,居然也有稱宗做祖的機會,就算是死了也值了啊。”
“對對,值了,值了啊......”
“......”
“殿下.....”守在外面的衛士實在是受不了了,這一會兒哭一會笑的,到底是在幹嘛啊?乾脆藉著這個藉口再次闖了進來。
“沒事,我們是高興的。”不待李貞解釋,王德威淚眼朦朧的抬起頭搶先道,他就算是心情激盪,也依舊有自己的小心思,這可是萬載難逢的好機會,參與的人越少越好,一旦知道的人多了,說不定就會有誰在殿下耳邊聒噪,萬一殿下耳根子軟,招更多的人進來,那可就不好了。
“行了,你們下去吧,一會兒賬裡無論發生什麼動靜,都不準進來打擾,也不許有人進來。”李貞揮揮手,又將人幹趕了出去。
“是。”雖然滿心疑惑,但衛士還是聽話的退了出去。
“你們也別哭了,至於嗎?你們再哭,我可不給錢了啊。”李貞要挾道。
“只要能青史留名,不要錢也行。”謝玉抹著眼淚抽噎道。
“嗯嗯。”其餘人也都是這個態度。
“那換一個方式,三息之內誰再哭,我就將他攆出去。”
“嗖!”李貞話音一落下,所有人都瞬間停了下來,然後再以最短的速度整好隊形,等李貞回過神來之後,所有人都又重新變成了剛進來時候的模樣。
“靠,一群賤人。”李貞也是無語了,最後也只能如此笑罵道。
“殿下,我們這就開始吧?卑職已經迫不及待了。”王德威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