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故人……都會出現！！！”
林若雪撓了撓頭，輕聲嘀咕重複著昊天的這句話，面色疑惑，很是不懂。
不懂什麼？
自然是不懂昊天的故人到底有多少……
一個，兩個，最多幾百個吧！
在她懷中，白虎也是撓了撓頭，看著林若雪的疑惑，雙眼當中有嘚瑟調侃之意浮出，彷彿終於是找到了嘲諷這個總是把自己當成小狗一樣來養女妖精的理由。
身為遠古四大神獸，小小的白虎當然知道……真命現世神威浩蕩，天子臨凡震懾三界。
天帝昊天，是天道感應誕生而出，執掌天道、統領三界的大拿，他經歷一千七百五十劫，每劫十二萬九千六百年。
這，便是輪迴！！！
因此……
偉大的昊天，有……嗯，白虎微微低頭，豎起自己兩隻毛茸茸的虎爪，計算了半天，終於給出了準確的答案。
那就是……
昊天有很多故人，沒錯，很多，多得自己幾個虎指頭都不夠用。
……
須臾，林若雪收起眼中的疑惑，仔細地盯著昊天，看著他那絕美的面容，十分認真地問道。
“木頭，你到底多少歲了呀？不，應該這樣問，你到底活了多久了呀？”
“很久，很久！”
昊天一笑，笑容還是那般淡然，絲毫不像是那種活了幾萬年、幾億年，一口黃牙，滿臉皺紋的老妖魔。
白虎也是一笑，又舉起自己毛茸茸的虎爪，認真地動著虎指頭，似乎是在計算昊天到底活了多久。
然後，它又給出答案，依舊是很久很久。
“依姑奶奶我看，你……你最少有三千歲了。要不然，你怎麼可能認識秦始皇。”
皮女子很確定地開口，然後突然雙眼一亮，湊到昊天臉邊，嬉皮笑臉地問道，“給姑奶奶我說說唄，為什麼你要給秦始皇取名叫做十歲？”
隨是嬉皮笑臉，但林若雪的動作卻是很親暱，俏臉幾乎貼到了昊天的臉上，彷彿絲毫沒有因為昊天是個老怪物，是個老頭子，而對他產生排斥。
畢竟，早在那個寒冷的夜晚，皮女子心中就早已經萌發了一種悸動著地情緒。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一血沒給昊天，心倒是便宜給昊天了。
只可惜，昊天是根木頭。
他就跟很多男人一樣，不知道女孩的心。
於是，他笑了一笑，沒有開口滿足林若雪八卦的好奇心，只是自己地思緒，再一次飄蕩而起，回到了數千年之前。
……
河道。
西風。
瘦馬。
破車。
落魄的王族少年。
準確來說，是即將死去的少年。
這一年，是公元前250年，曾經勢力輝煌，早有一統天下之勢的秦國，因為名將白起之死而顯出頹勢，遭受六國抗衡，又有呂不韋等朝臣一手遮天，內憂外患。
這一年，秦莊襄王即位，他被壓在趙國當做人質的兒子，那落魄了十年的王族少年，為了活命，秘密逃出趙國，沿黃河而上，準備逃入秦國境內。
十年落魄，十歲少年，雖身為王族，但僅僅只擁有兩輛快要散架的破馬車，兩匹營養不良的駑馬，兩個面黃肌瘦的宮女。
就連護送的衛兵，也一個個骨瘦如柴，被黃河河畔的寒風一吹，一個個都站不穩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