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光三年,五月,夏至。
蕭隱拜別了以沈衝為首的一干臺東縣衙同僚,和李雪,薛舞陽帶著阿福和謝盈兒離開了臺東縣。
在快出臺東地界的時候,趙三叔早已等在路口相送。
蕭隱下了馬車,走到了趙三叔面前
“三叔,今日不當差嗎,在這日頭下等我,真過意不去。”蕭隱有些感動。
“俺跟上官告了假,你要去金陵了,這一去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三叔想再看看你。”趙三叔不捨的說道。
蕭隱感到有些哽咽,強忍著沒有落淚,燦爛的笑道:“三叔,你放心,我以後不管在外面混成啥樣,肯定常回來看看。”
“好好,好”
蕭隱告別了三叔,騎著馬慢慢離去,阿福和謝盈兒則坐在馬車裡忍不住落淚,同樣騎馬的薛舞陽和李雪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
江北道鄰近金陵,臺東縣更是江北道境內離金陵最近的一個縣。因此官道上的車馬並不少,甚是熱鬧。
負責趕車的車伕,更是常年往來於江北和金陵,這一路上講了不少金陵見聞,倒也挺有趣。
蕭隱等人行至丹陽府境內找了家客棧準備休息一晚,明日再趕路。
當晚,蕭隱的客房內。
“你小子去金陵求學可是一樁大機緣。”器靈瀾心道。
“什麼機緣不機緣的,我還不知道怎麼在國子監混完那三年呢。”蕭隱擦了擦劍,隨意的說道。
國子監,無論是生員還是修行生員,皆是學習三年才能離監。若是有意仕途,則可以監生身份到吏部等待銓選。不過大部分生員和修行生員都會進一步參加科舉和武舉。直接以監生入仕,始終不被正途官正眼看待。
蕭隱自然沒有想的那麼遠,他的長期打算是為雙親洗刷冤屈,短期則是安安穩穩的在國子監學完三年,爭取早日破鏡。
至於器靈瀾心所說的大機緣,蕭隱並沒有什麼興趣。
“出息!!你可知修行一道,機緣是多麼重要,沒有機緣,終生都難破五境。”器靈瀾心恨鐵不成鋼道。
“那你倒是說說,這機緣倒是怎麼回事”蕭隱無奈道。
“咳咳,這機緣就在國子監裡面,國子監內可是有聖者坐鎮,你小子要是能被那聖者所青睞,日後修行路上,如平步青雲。”
“聖者?得了吧,那好似地上仙人的大能,我是高攀不起。”蕭隱撇撇嘴。
“能不能有點出息!!”
金陵,蕭家,一座院落內。
“啟稟六爺,那孽種快到金陵了。”只見一人半跪在地上,黑巾遮面,目有戾氣,絕非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