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鈕鈷祿格格關心。只是天天躺在床上,人身上都生黴了。不如出來走走,鈕鈷祿妹妹可是還在生我的氣?”蘇氏竭力示弱道。
“蘇格格這是說得哪裡的話,妾身只是擔心蘇格格的身體。既然蘇格格自覺無礙,那就不打攪姐姐的雅興了。”惜珺道,再不理會蘇氏主僕,立刻就扶著青棋的手走了。
“怎麼辦?格格,剛剛那番話若是讓她聽了去,可是大事不好。”喜鵲緊張地道。
“我知道,剛剛也沒說多少,她也不能憑著一句話,就去貝勒爺那裡嚼舌頭。且等等看吧。”蘇氏盯著惜珺的背影,咬牙道。
那廂,惜珺一路走著,一路就在想蘇氏和她的丫鬟所說的那些話。
“格格,剛剛蘇格格說的那番話,好生蹊蹺,她是要見崔公子?哪個崔公子呢?”蒹葭道。
“蒹葭,咱們只是聽到一句無頭無尾的話而已,這種事情不可亂說,否則容易被人說成是亂嚼舌頭,再者她也完全可以否認。更何況這個時候,我身上的嫌疑還沒有被洗清呢!”惜珺道。
“格格,可是您見那蘇格格,對您的態度,似乎有變。按說,她這個時候見到格格,不應該是痛恨嗎?”青棋道。
“你說得一點沒錯,她是害怕剛剛我去多想她剛剛那番話而已,所以才故意跟我示好。只怕此刻心裡正在罵我呢!”惜珺道。剛剛瞧著蘇氏的神色,她倒真地不像一個剛剛落胎的人,似乎恢復得非常快呀!
“真是倒黴,格格好不容易出來散個步,又遇到她。”蒹葭道。
“現在不是咱們倒黴的時候,是她們倒黴的時候。蘇氏落胎這件事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沉寂下去了,你們不覺得事有蹊蹺嗎?”惜珺道。
“是啊,奴婢以為,貝勒爺和福晉回來了,得鬧起好大一番動靜呢。可是事情到現在,都沒有人來問過格格。那個小康子也那樣死了。似乎蘇氏都沒有鬧騰。”蒹葭道。
“所以這件事一定是有人故意壓下去了,八成還是咱們貝勒爺呢。”惜珺道。
“貝勒爺?”青棋疑惑地道。
“誰能讓這件事這樣無聲無息地平息下去了呢?福晉?她為何要這樣平息,其實福晉只怕更喜歡查個底朝天才是。”惜珺道。
經過昨晚的思考,她已經將這件事的前後想得七七八八了,只是還沒有得到證實而已。
“然道不是那個在暗處陷害格格的人做的嗎?”蒹葭道。
“她倒是想這麼做,可是她只怕也沒有這麼大的能耐。”惜珺道。
“給小嫂嫂請安!”突然,從一旁的灌木叢裡躥出一個人,朝著惜珺作揖道。
原來是十三爺。
“妾身給十三爺請安。十三爺怎麼會在這裡?”惜珺疑惑地道,心裡卻在想,四爺是不是也在?對人對十三說話,可是眼光卻在他四周開始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