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曾經在西楚和獨孤觀瀾策馬縱酒,曾經和獨孤觀瀾合作過,他很欣賞那位不是很強,但卻擁有著非凡心境的西楚大將軍。
夏侯元笑了笑,很是開心地說道:“但是跟在您身邊,我們也擁有很大的成長。”
樊寬看著王安,心情很是複雜地說:“謝謝您,能夠給我出去看一看的機會。”
王安說道:“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世界觀,可惜你都沒有去看過這個世界,哪來的世界觀?”
這句話一出,無數人為之震動。
唯有伶月,神情漠然,就像一把收鞘的劍,靜靜佇立在王安的身後。
張遼、龐德兩人對視了一眼,看著王安,微微一笑,齊聲道:“我們二人,跟隨您的時日並不是很長,而且我們很喜歡後漢這片天地,心甘情願的做一隻井底之蛙。”
王安點了點頭。
白無常深深地看了一眼王安,說:“翠柳當初真的沒有看走眼,你果然不凡,只要是人間有思想的女子,都會對你另眼相看,你知道的,我的真正意義,不過是那個丫頭,我想回益州。”
回益州哪裡,自然是廬山郡,雨打芭蕉的廬山郡,那裡雖然已經沒有芭蕉,但還有著那個小姑娘的氣息,承載著很多的回憶。
王安問:“要不要送一座廬山給你。”
一座廬山,並不是真的一座廬山,而是整個益州。
白無常搖了搖頭,笑道:“一座廬山,不及那間棺材鋪重。”
郭嘉走上前,向著王安行了一禮,說道:“當初多謝侯爺金縣不殺之恩,如今我前來,只是為了報當年恩,既然侯爺已經一統天下,當年恩情已還,我還是回金縣,繼續醉臥美人膝,不問天下事去了。”
王安點了點頭,說:“謝謝。”
說完這句話,他突然轉過身來,看向了左慈道長、趙影將軍、馮超、魏延、黃忠。
左慈道長和趙影將軍還好,其餘三人面如死灰,就好像三個身困絕望之人。
是的,在西涼的守護神——“戮”死的那一刻,所有的西涼人,都陷入了莫大的絕望之中。
“左慈道長修煉《奇門遁甲》,是我東華大陸未曾見過的高深法術,雖然尚未得到,但得大道指日可待,何必因為紅塵種種妄想痴念困道於此。”王安笑著說。
左慈道長遙遙對著王安行了一禮,誠懇地說道:“當年有眼不識泰山,一心欲與天公試比高,今日卻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王安說:“這有何羞愧的,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左慈道長想了想,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有理,受教!”
說完,他竟然是不再管自己的師侄趙影,直接化作了一道裊裊炊煙,消失在了這群山之間,向天穹而去。
很多人見狀,震驚得無法言語。
修煉盾甲天書,在後漢宛如地仙的左慈道長,竟然因為王安一句話,頓悟得道。
王安目光落在了趙影的身上,平靜地說:“為了自己所謂的忠誠,忠奸不分,為人間徒增戰火,有意思麼?”
趙影苦笑道:“那不是我所謂的忠誠,而是真正的忠誠,沒有白馬公孫大人的知遇之恩,哪裡有今天的趙影?”
他的雙目裡,閃爍著斬釘截鐵的決然之色,彰顯著就算撞死在南牆,也絕不回頭的決心。
王安問:“昔日你於白馬公孫身旁,戰無不勝,號稱常勝之人,難道你真的自以為自己,能夠常勝不敗?”
趙影毅然決然地說:“我從軍以來,未曾卸甲,因為我未曾敗過,即使是你,也只是傷過我,逼退我,未曾真正的敗過我,白馬公孫大人說,我只要在這後漢的地圖殺回一個圈來,就能讓全常山的父老鄉親,看到太平。”
“既然殺不出一個圈來,我就再殺一個人試試,看看今天我是否會敗?”趙影面色從容,完全已經把生死拋之腦後。
在有些時候,生死已經是很輕很輕的事情了。
王安眼裡閃過一絲欽佩之色,說道:“這個世界上,往往是沒有敗,何來勝,希望你今日能夠大勝!”
大勝,即是大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