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邦是認得這功法的,並且說出了這功法的名字:“你竟然會天一生水這門功法,看來上官府勾結的人,很多也很複雜啊!”
白衣女子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符邦,搖了曳,一臉惋惜地說:“你們不行,還是叫姬羽來吧!”
符邦瞳孔微微一縮,冷聲道:“行不行,得試過才知道。”
跟著,他那三把看似普通的破柴刀,竟然劇烈的顫動了起來,三把刀周身的刀芒開始爆炸,然後生成了一朵朵巨大的蓮。
刀花在空氣中不斷綻放,白衣女子感覺到了一絲威脅,於是原本桀驁而冰冷的面容上,多了一份嚴峻。
就在這時候,天牛郡內傳來了戰爭勝利的號角聲和歡呼聲。
符邦頓時心頭一沉,一股極其濃重的、不好的預感浮上了心頭。
刀花盡散,雷鳴般的爆炸聲突然陷入了沉寂。
白衣女子卻是微微一笑:“好了,不陪你們玩了,要想殺我,叫你們的楚候姬羽來,不過符邦你我都是東華大陸來的,知道姬羽並不是什麼楚候,而是西楚的九皇子。”
“所以,你們不行,叫他親自來吧!”
說完,她收劍入鞘,一汪碧濤升起,將她託向了天空,然後朝天牛郡內飛速離去,速度之快,猶如疾風閃電。
這時候,樊寬、夏侯元、龍賈上前,齊聲問道:“將軍,我們要不要追?判官他極有可能有危險。”
符邦眯了眯眼睛,說:“不是有危險,是有戰死的可能,至於要不要追,我等為將,還是先稟報侯爺再說吧!”
龍賈有些猶豫,說:“這樣會不會”
後面那些頗有些大不敬,甚至可以說以下犯上的話,他並沒有說出口。
他曾經跟著獨孤靖,獨孤靖以治軍的方式帶領屬下,而龍賈自然也有著鐵一般的紀律。
而符邦卻是毫不在意,直接說了出來:“太冷血麼?你是沒有見過真正的大秦軍隊,我們這個算什麼冷血,而且你要相信,如果侯爺能救判官,怎麼會不救?”
在場的幾位驍將都不是沒有腦子的人物,聽到這裡,哪還能聽不出符邦話裡的深意。
但畢竟樊寬是個心直口快的孝子,想到什麼,便說了出來:“你的意思是說,侯爺留在長安城,是因為長安城會有變。”
符邦眯了眯眼睛,說:“而且,還是侯爺忌憚的對手。”
說著,一隻雪白的鷹隼從他手上張開雙翅,翱翔而起,直衝九霄,朝那雄偉卓絕的長安城而去。
皇城雖舊,但古老的皇家氣息,卻是蕩氣迴腸。
楚候府內,天子喝了一個下午茶,便攜著皇后離開了。
夕陽西下,枯藤老樹昏鴉,不知斷腸人在不在天涯。
姬羽坐在涼亭內,戴著鬼面的朱重八,安靜地站在他身旁,一言不發。
他和符邦擁有著相同的想法,都知道姬羽留在長安城,不親自去追擊劉玄這些叛徒,是因為有他很是忌憚的對手,要來長安作亂。
忽有風起,碧波生漣漪,千荷舞動。
兩道人影不知何時,竟然出現在了碧水岸邊、涼亭外,就連朱重八以大乘的佛門心境,竟然都沒有察覺到。
於是,他難免有些驚訝。
涼亭外,是兩個人,一老一青年,皆為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