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秋說:“我當然要上戰場的,你見過哪個大將能不夠不身先士卒,你見個哪個將軍會躲在後面的。”
“還有甜甜,你就不盼我點好,在我要上戰場的時候說這麼喪的話,小心我真的回不來,你就只能換一份工作了。”
甜甜小姑娘搖了搖頭,說:“這工作這麼輕鬆,我就想給你打工,還能賺到這麼多錢,幾年買車買房秒變小富婆都不是問題。”
李春秋深吸了口氣,笑道:“如果,我真的戰士沙場了,我一定會給你安排一份最好的工作,你想去給哪個大老闆都可以,保證也不會讓你為難,或者受到什麼欺負。”
甜甜小姑娘突然生氣了,說:“我才不要那些工作,我就是想給你當秘書而已,李有病,你真的有病,你要去死就去死好了,我才不要你給我介紹的什麼工作,再好,再有多少錢我都不想去。”
“我就只是想給你當秘書而已。”
說完,她便紅著臉轉身跑開了,只留下一個蹦蹦跳跳的背影給李春秋。
李春秋怔了怔,看著那個背影,良久才回過神來,心間卻多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清風入了麥田,就像桃花落了溪水。
他自顧自地搖了搖頭,笑著喃喃自語道:“怎麼會是這樣呢?”
天空中軟綿綿的柔雲被淡金色的陽光染了幾分瑰麗,本應該讓人心情大好,可是當清風入其間的時候,總是多了幾分人間的傷感。
這些傷感總能讓人紅了眼眶,酸了鼻子甚至是落下淚來。
……
……
昨日不可追。
在南王和聖京的權貴拍案後,漢唐帝國南北勢力的大軍,終於要前往西原三省集結了,而南王也由天水市回到了南王府做了一些相應的安排。
而藏州自然成為了與西原三省開戰的主攻區之一,無論是葉南風還是趙楠,都做了許許多多的準備。
此時,西原三省烈日當空,天空中的大火球散發著巨大的溫度,漠鵬總是在想,如果再熱一些的話,地面上會不會冒出一些渺渺白煙,蒸騰向上而去。
那樣的話,或許沒有修為的人踏在上面,腳掌都會被這地面燙熟吧,他忽然覺得有些有趣。
水老就這麼在他旁邊大口大口的吃著一隻叫花雞,滿嘴油膩,看著漫天風沙,卻是彷彿在欣賞一場盛大的畫面一般,一臉享受的模樣。
漠鵬想著先前收到的訊息,有些感慨地說:“山雨欲來風滿樓,無論是成還是敗,都寄託在了你那十兇殺伐大陣裡了。”
水老咧嘴一笑,咀嚼著雞肉,含糊不清地說:“放心吧,老夫的十兇殺伐大陣,這個世界上能破的屈指可數,你以為他們這麼好找到那屈指可數的人?”
漠鵬說:“不管如何,我還是很期待,這場戰爭的到來,這也算對我與南王之間的恩怨,能有一個徹徹底底的交代。”
水老點了點頭,十分贊成地說:“也是,反正你與南王的恩恩怨怨也這麼多年了,也該有一個徹徹底底的交代了。”
漠鵬說:“是啊,這麼多年了,終究是我想殺死他,他想殺死我,或許生死麵前,那一切的一切都終究只是夢幻泡影。”
水老說:“浮生若夢,若夢非夢。浮生何如?如夢之夢。人生如夢,夢醒時分,已至盡頭。人生向來如此,只要到了最後,還有什麼說不清的呢,生死之外,都是小事情。”
漠鵬點了點頭:“我也覺得如此,這世界上的事情,原本說不清道不明的,在生死麵前便說清了,也道明瞭。”
水老嘆了口氣,說:“也不知道這黃沙又要掩埋多少白骨,又有多少鮮血,又要澆灌大地,殺孽太重,終不是好事。”
漠鵬說:“你這樣的人也信殺孽?”
水老說:“當然,我只是為了我族能夠重回這片大地,其餘的東西我都不會在乎。”
……
……
葉南風站在城頭眺望著遠方西原三省的黃沙,有些感慨。
不久前,他們曾是苦苦防守的一方,四野集團軍意氣風發,大殺四方,大舉進攻,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