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氣到了極點,葉衛國已經無力生氣,只好嘆了口氣說:“罷了罷了,漠鵬也好,趙楠也罷,你要做天下大將軍,我也無力再管,我老了,你們年輕人都認為我老了,我葉衛國的話不中聽了,我葉衛國不中用了。”
葉衛虎苦笑著說:“隨你怎麼想,哥,這一次,我不會聽你的。”
葉衛國深深的看了專線電話一眼,然後掛了電話,看向了陸錦徽,眼神裡滿是怒火和堅決。
他咬牙切齒地說:“陛下,若臣弟死了,若這葉家毀了,我定拉你的江山和美人陪葬。”
陸錦徽不悅,怒道:“你敢威脅朕?”
這時候,許世尤也爆發出了強大的氣勢,鎖定了葉衛國,竟是想將葉衛國當場格殺。
葉衛國倒也不懼,冷冷地看著陸錦徽和許世尤說:“這就惱羞成怒想要先將老臣殺之而後快了?”
許世尤冷冷地說:“葉大人剛剛似乎是想弒君吧,我覺得葉大人剛才所言,犯的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葉衛國冷笑,手心裡全是冷汗,心想今天想要活命,真的要暴露實力,動用那個了麼?
陸錦徽狂暴的龍息已經鎖定了葉衛國,許世尤的殺機也鎖定了葉衛國,只要他們倆彼此一個眼神,葉衛國就會被這兩大高手當場擊殺。
就在葉衛國準備暴露實力逃走,然後動用那個東西的時候,一個清朗而蒼老的笑聲從殿外傳了進來:“哈哈哈,沒想到葉勤那死鬼走了這麼多年,他的後人卻是要被陸家的小毛頭斬了,可惜可惜,可嘆可嘆啊。”
這聲音極其雄渾,宛如九天驚雷,炸響在整個大殿,也炸響了整個皇城。
陸錦徽聞言,臉色大變,頓時身上狂暴的龍息盡數收斂體內,他憤憤不平地想,這個老東西終於忍不住現身了。
許世尤臉色也變了變,四門裡,只有這位老傢伙還活著,可以說是漢唐資歷最老的人,沒有人知道這老東西到底有多強,到底隱藏了多少底牌。
來得人,正是一席黑色太極服的劉少威。
劉少威負手走進了大殿,看著龍椅上的陸錦徽,露出了寒冷的笑容,那笑容裡隱隱還有一絲對後輩的失望?
陸錦徽察覺到這一絲味道,頓時覺得有些惱火,心道真是個倚老賣老的老東西。
但表面上,他還是得擺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客氣地說:“劉老爺子怎麼有閒情雅緻上殿來看望朕啊?”
劉少威笑眯眯地說:“老夫再不來,葉勤老友的親孫子,不是得被你殺了,老夫只不過是來保故人之後的,可沒那麼大的面子和榮幸,能夠探望陛下。”
陸錦徽蹙了蹙眉頭,有些不悅,說:“劉老爺子見外了,你是把阿徽當外人了麼?”
劉少威說:“你還知道是自己人,你怎麼設計葉家的,老夫可看在眼裡,老夫很想知道,你是不是打算把三千世家和四門全部化為己用,不能為己用的,就全部削弱、分裂、直至消除,或者陛下打算借南北戰爭,然後把四門逐一滅了,戰後再收拾三千世家?”
被劉少威道破心思,陸錦徽有些惱羞成怒,說:“朕可以認為,你是在挑撥朕與朝臣之間的關係麼?”
劉少威搖了搖頭冷笑著說:“陛下是想誣陷老夫了麼,如果陛下想要老夫的命,儘管來拿,老夫就怕陛下承受不起。”
陸錦徽沉默了。
殺葉衛國,滅葉家,他聯合許家尚有餘力。
可要殺劉少威,殺不殺得了且不說,單說這老狐狸背後錯綜複雜的關係和手中所掌握的權柄,就足夠讓陸錦徽喝一壺的了,要是把這老傢伙逼急了,這老傢伙私通南王去怎麼辦,這不是要扭轉南北戰爭局勢的節奏麼?
想著,陸錦徽不得不讓步說:“劉老爺子,您說笑了,朕不會做讓老臣心寒的事情,葉大人可能有些衝動過激,說了些大不敬的話,朕念在多年情義,可以當做沒聽見,還請劉老爺子,帶他下去冷靜冷靜。”
劉少威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陸錦徽一眼,說:“陛下,老臣希望陛下以後每做一個決定,還是想清楚些,有些東西,不是一個人可以改變的,包括南王,也不行。”
陸錦徽眯了眯眼睛,沒有說什麼。
劉少威的意思很明顯,想洗牌,不可能,南王當年洗不成,你也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