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仇家恨猶未雪,怎敢談情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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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原三省鳳西市,四野團體軍總營。
此時的漠鵬已經脫下了軍裝,他與阿通還有一些高階軍官正在鳳西市當地最著名的桑拿城內,嬌嫩的快要滴出水來的小妹用靈活的雙手正在為他們做著推拿。
漠鵬閉著雙目,手裡端著一杯價值昂貴的紅酒,似乎正在沉思著什麼。
前線阿里的戰報已經傳了回來,這個戰果有些出人意料,也並不出人意料。
以少勝多,十萬人讓兩百萬人,軍火庫被毀,看似是葉衛虎蠢,實則其中另有玄機。
葉薰風是漢唐的戰術大師,只比自己稍遜一籌,而且還是葉家出來的人,確定對葉衛虎瞭如指掌,如此天時、人和,要將葉衛虎耍得團團轉也並非做不到。
葉衛虎的告急信他已經收到了,請求調撥軍火懇求聲援,可是他並不想給這個聲援,說到底打的是帝都的戰,出的卻要是他漠鵬的財力和物質,誰都會心裡有點兒不爽。
而且漠鵬收到了最新訊息帝都那邊產生了變動,陸錦徽利用許世尤的貪念,想要對葉家動手,而且許世尤已經調了許家的全部兵馬前往帝都。
假如葉家被許家吞併了,那麼一個葉衛虎又有什麼價值,莫說坑逝世一個,坑逝世十個都還不值得那點兒軍火錢。
阿通說:“許無憂被刺殺,陸錦徽忙於洗牌四門,沒有挑撥新的總指揮前往太原前線,為何南王不捉住機會,命令山海市進攻太原,而按兵不動。”
其它幾名高階軍官急忙附和道,然後轉頭看向了主帥漠鵬。
漠鵬把玩著紅羽觴,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笑眯眯地說:“由於山海前線指揮官是韓信,南王極度信任的一個人。”
“此人固然也是南王過命的兄弟之一,但是不同於趙楠,韓信這個人冷靜睿智,擅長把握局面,但缺乏武勇果斷,這次南北局面不明,山海市又是重中之重。”
“關飛雖熟悉山海市,但武勇有餘,智謀不足,如今派韓信前往,可謂互補不足。”
阿通眯了眯眼睛,韓信這個人他是知道的。
傳說此人極其鄭重,任何看不清的大事眼前,趙楠都要親身前往請教一番。
“那麼如此一來山海市穩穩可以平掉太原,揮師北上囉?”阿通問。
漠鵬卻是神秘一笑:“假如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太原會被攻下,但是無法揮師北上。”
其餘幾名高階軍官聽完這段對話,卻有些不得甚解,為何太原被攻下了,反而無法揮師北上?
但阿通是何其人也,當年南王府的一名猛將,立即就明確了漠鵬話裡的深意,英勇不足,不夠果敢,自然也就無法揮師北上。
漠鵬沒有理會那些高階軍官如何迷茫,而是轉頭看向阿通,笑著說:“不知道,再相見,碰到南王,你可下得往手?”
聽到這個問題,那些高階軍官不禁瞪大了眼睛看向阿通,有些難以置信。
漠鵬的這位黑不溜秋的顧問長他們已經相處了很多年,卻從來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只知道漠鵬將軍成為四野團體軍統帥那一天,就一直隨著漠鵬。
而漠鵬也是在背叛南王之後才當上了四野團體軍的總司令,稱號大將軍。
阿通笑了笑,看向杯中鮮紅如血的紅酒,嘆道:“已然是路人,何來不忍心?”
少了歌舞昇平的南王府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到,就像一頭惡魔撕碎了假裝,露出了獠牙,總是少了幾分原有的溫馨,多了幾分冷冽。
而不管南王府如何變幻,南王還是那般風采翩翩、溫文爾雅,此時的他站在南王府的高樓錦閣的窗前,向北遠看。
無論是西原三省還是躲州或者其它權勢的情報永遠也趕不上帝都,當然也趕不上南王府,這才是漢唐最強的兩個門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