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人,前者是漢室宗親,文儒之士,又是十三州州牧中最弱的一位。
至於西涼州,地處荒蕪,文卓雖然有西涼鐵騎縱橫西北,但本身只是一個花錢買官的土豹子,跟大財主忽然翻身為軍閥,有什麼區別?
這樣的人,即使有身為豺狼的野心,何靜也有能夠降服豺狼為鷹犬的信心。
於是,在距離大雪還有五日的時間,大將軍何靜召西涼州州牧文卓、益州州牧劉巖前往司隸州商議入東都護主一事。
當然,這些並不影響益州事態的發展。
在離去之前,劉巖已經找到了代替陳任成為二十萬遠征大軍主帥的人,此人的名字叫做嚴顏,乃是一位久經沙場的老將。
不僅資歷上乘,而且與陳任,同為益州名將,被後漢十三州的諸侯們稱為益州雙雄。
當然,身在前線苦苦尋思著能夠一舉以最小的傷亡,攻下廬山郡的陳任,自然不知道這些。
因此,當他看到嚴顏帶著百名親兵風塵僕僕趕來的時候,露出了一臉錯愕而不解的神情。
至於嚴顏這名久經沙場的老將,自然是心直口快,有什麼說什麼。
於是,在他看到張任那張錯愕的臉時,直接問出了這件事情中的幾個關鍵問題。
“老夫且問你,首戰時,為何姬羽帶百人可突圍到我二十萬大軍中,不僅銷燬了我二十萬大軍所有的攻城器械,還能在傷亡數十人的情況下,全身而退?”
陳任聞言,頓時呆立在那兒沉默了,他並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荒誕的事情需要荒誕的話來敘述,但如果對方是個一本正經的人,不會相信荒誕的話,於是不如沉默不說。
嚴顏見陳任站在那兒不說話,不回答自己,於是臉色有些難看。
他瞪大了眼睛,接著問:“那第二站,姬羽率不到千人,燒燬我二十萬大軍三分之二的糧草,竟然有傷無亡?”
陳任聽著嚴顏那滿含怒火的質問,這段時間與姬羽交戰以來所有的憋屈都頃刻間爆發了出來。
他有些惱火地抬起頭來,看著嚴顏這名久經沙場的老將,問:“你不相信我?”
嚴顏冷哼道:“如此荒唐之事,莫說老夫不信你,就是這天下人誰會信你,州牧大人派老夫來接替你主帥的位置,你還有何話可說。”
到底,還是沒能封鎖住訊息,不過幾天時間,益州那邊便知道了。
陳任在心底嘆息了一聲,苦笑無言。
嚴顏看著他滿臉苦澀的笑容,冷聲道:“清者自清,你也不必擺出一副如此神情來,雖然老夫接替了你主帥的位置,但還是讓你做個副帥,給你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陳任很是鬱悶,他如果不是為了尋找地靈秘境中某件東西,一個小小的益州名將,他還看不上眼。
嚴顏見陳任依舊臉色難看的沉默著站在那兒,冷哼了一聲,然後帶著親衛兵策馬進了軍營。
他並沒有看見,陳任在最後雙眸裡流露出那如豺狼虎豹一般冷芒。
……
……
廬山郡,中軍大帳內,姬羽依舊在翻閱著那本從金縣帶過來的《後漢書》。
這本書所述的不過是地靈秘境中,後漢王朝的建立以及一些史事,還有那些民風民情,實在是無趣得很,也不知道姬羽為什麼有耐心能看個幾年。
就在這時候,符邦、大管家、白無常三人闊步走進了中軍大帳。
剛一入帳內,符邦便大笑著說:“羽哥好訊息好訊息,益州州牧派了另一位益州名將來接替陳任主帥的位置,我覺得這把火還差點東西。”
姬羽放下手中的後漢書,抬起頭來笑著說:“益州雙雄之一的嚴顏老將軍自然是寬仁之心,不是親眼目睹,卻還想著給陳任一個機會,我們當然要再焦點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