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揚州州府,孫政和周瑾站在正廳門口,看著天空中那一片被染做秋水的雲海,二人神色各異。
周瑾感覺到了那一片雲海幟劍意,有著很熟悉的感覺,他想起了東華大陸的某把劍,或者說某個人,那個行走天下的恐怖人物。
只要每每想起那個名字,周瑾便覺得後背有些發寒,那是一個如同他眼中、心裡無比敬畏的蕭公子一般的人物。
於是,他情不自禁的轉過頭,偷偷地看了一眼蕭公子,也就是如今的孫政。
孫政的神情並不複雜,反而很簡單,是那種回首故人的神情。
他一臉感慨地說:“故劍故人,也不知道故人如今可安好,也不知道這用故劍的,是否就是那故人之後?”
周瑾想了想,說:“蕭公子的那位故人,如今在辰月天宗鎮魔井的第三層,沒有人能夠從太陰出來,多半是故人之後。”
不過,在說完這句話,周瑾的臉色便變了。
因為在周瑾說到“鎮魔井第三層”這幾個字的時候,孫政的神色便起了變化,他那雙如同鷹隼的雙眸裡,驟然起了寒霜。
就像是一朝春夏變秋冬一般,一股莫名的寒意席捲周瑾的全身。
孫政緩緩開口,說:“辰月天宗內部這件事情,極少有人知道,鎮魔井裡兩層皆是天下大地,但是能關到第三層太陰裡,可見事情的嚴重性。”
“我大秦王朝自從與夫子和白衣劍仙唐九簽訂了那些協定,共同發展之後,便算是互幫互助,互相扶持,共同繁榮。”
“我大秦王朝想要逐鹿天下,辰月天宗想要做天下宗門之首,無疑我們才是最合適,也是最佳的盟友。”
“雖然那位故人與我情深,也對我的幫助很大,但是鎮魔井第三層和那位故人的事情,算是辰月天宗不可說的秘密和恥辱。”
“有些話,說出口了,惹惱了辰月天宗的那群瘋子,可不好受,你不怕屠夫和冰帝,難道你還不怕白衣劍仙的醬?”
周瑾頓時無話可說,額頭掛滿了冰冷的汗珠,後背也被冷汗打溼,在東華大陸,很少有能不怕白衣劍仙的劍的。
他雖然在東華大陸也是堂堂神仙境界的高手,但卻也無法忽視白衣劍仙唐九的劍的鋒利。
看到周瑾的神情,孫政很是滿意,追隨他的這名臣子,並不需要能夠完全理解他、懂他的心意,但是必須是個明白人。
魏貂或者說周瑾,確實是個明白人。
於是,孫政如此說道:“所以,以後這類話,這位故人,鎮魔井第三層的事情,還是少說甚至不說為妙,當然你我二人說說倒也無妨。”
周瑾面色一正,對著孫政行了一個君臣之禮,恭聲道:“臣,謹遵陛下教誨!”
孫政看著天空清如秋水的雲海,一臉感慨地說:“此人持故劍,不知道又有幾分故人風範。”
將軍府正廳以及周圍的建築已經化作了一片廢墟,風雪很大,飄然落下,但卻無伏戰鈔丈內外,那裡就好像一個真空地帶,有無形的牆隔絕了外面的風雪和一切。
呂溫候看著那把叫做宣的寒劍,瞳孔驟然收縮,冷聲道:“那把神仙劍!”
跟著,姬羽提劍而起,清如秋水的劍光,就宛如一張網之間的巨大剪刀,瞬間便撕裂了那張網和那些紫色的魔焰。
劍畢竟是一把神仙劍,豈是呂溫候一個神武體狂暴後的鬼神狀態就可以比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