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符邦直起了身來,看著姬羽,唇角微微上揚,說:“羽哥,除了夏侯元外,我只要樊寬,然後再給我五十萬精兵,足矣!”
姬羽挑了挑眉,問:“只要此二人和五十萬精兵,就夠了?”
符邦重重地點了點頭,斬釘截鐵地說:“夠了,如若益州有什麼閃失,符邦願意提頭來見。”
姬羽擺了擺手,說:“就算益州有什麼閃失,也不要你的人頭,你這個人,可比你的人頭有價值多了。”
無論是這句話,還是他的語氣,聽上去都有些像是在開玩笑的感覺,但是符邦知道,這並不是玩笑。
甚至,很多城中城的少年,心中竟然隱隱有些感動。
於是,符邦眼珠子一轉,當即躬身再行了一禮,話鋒一轉,說:“末將定不負將軍所望!”
於是,坐鎮益州的人選也就這麼定了下來。
……
……
冬至,符邦、夏侯元、樊寬率領精兵五十萬,披著漫天風雪,趕回益州。
也在這天寒地凍,天地間茫茫一片白的時候,接天的雪幕裡,一場激戰正在平涼郡郡守府外進行。
還未等郡守府守城的那兩名看門少年前去通報,一位身形高壯、披著璀璨金甲的虯鬢大漢已經重重衰落到了兩名看門少年身前。
那虯鬢大漢身上璀璨的金甲已經有所破損,上面瀰漫著刺目的血汙,那破損之處也顯露出來深可見骨的傷口。
大漢的氣息很是微弱,已經受了極重的傷,若是不及時救治,肯定會命喪當場。
就在這時候,一群蒙面身著銀甲、持槍的神秘人忽然出現在了平涼郡郡守府四周,皆戴著一張白色面具,唯有為首一人身披白色錦繡戰袍,上繡有白龍騰雲的壯景,栩栩如生,一杆銀槍閃爍著若有若無的特殊氣息,隱隱有些不凡。
那大漢已經昏昏沉沉,隨時都有可能暈死過去,但還欲要掙扎著站起來。
畢竟是在郡守府門前行兇,兩名看門少年再不出手,那折的,就是姬羽的面子了。
於是,他們自然而然地站了出來,護在了大漢的身前,冷冷地看著那一群蒙面、身披銀甲的神秘人,一臉嚴肅地說:“平涼郡之內,不得隨意鬧事,否則殺無赦!”
那一群蒙面、身著銀甲的神秘人沒有動,但那首領看著兩名看門少年,卻是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和譏諷。
他握緊了手中的長槍,欲要出手。
就在這時候,一道黑色鳥影從平涼郡郡守府內飛了出來,落在了郡守府城牆之上,跟著一道火紅色的飛劍乍然而出,劍光中蔓延出漂浮的烈焰來,融化著這一方天地間的冰雪。
一時間,冰雪融為水,水被那烈焰燒成稀薄的白色水蒸氣向上不斷蒸騰,雲霧繚繞。
無論是匍匐在地上重傷垂危的大漢,還是看門的兩名少年,或者那些身披銀甲的蒙面人以那位首領,此時的目光,都落在了郡守府城牆上,那位負手而立的玄衣少年。
看著那張生得近乎完美到不可挑剔的臉,無論是誰大概都知道了,那就是傳說中的姬羽。
一時間,身著銀甲的蒙面人神色皆變,那位首領也有些猶豫了起來。
他雖然自信相戰呂溫候而不敗,但姬羽這個人實在太過傳奇,他與姬羽交手,反而很沒有把握。
姬羽看著那些銀甲蒙面人和那位首領,神色有些冰冷,一眉劍的劍意和火焰在不斷變強,在這樣天寒地凍的環境裡,眾人竟然感覺有些熱?
那些原本刺骨的寒風,一時間都有些滾燙了起來。
這是一種示威,那位首領明亮的雙目微微眯了眯。
就在這時候,姬羽開口說話了:“速速離去!”
簡單的四個字,冰冷的語氣,再加上那蹙眉的動作,任誰都看得出他心裡的厭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