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事情,靈帝早已經爛熟於心,或者司空見慣,只見他沒心沒肺地一笑,然後抬手做了一個虛請的手勢。
“文愛卿功不可沒,賜其為京兆尹、司州州牧,掌管洛陽、司州軍政大權!”
文卓聞言,當即眉開眼笑道:“臣,謝主隆恩!”
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謝恩時,應該是感恩涕零,跪拜叩首的,可惜文卓只是大笑。
此時,他已經具備了面君不拜的能力和權利。
靈帝和皇后沒有什麼感覺,反正當今亂世,天子不過一傀儡,只要逆來順受,便可保全性命。
那些無能的牆頭草官員,紛紛圍了上來,一時間文卓被祝福聲和奉承聲包圍。
做了很長時間的狗,終於可以昂首挺胸的做人,而且還可以養很多的狗,讓很多人做夠,那種感覺是難以言語的美妙的。
此時的文卓,正在享受著這種感覺,如果把人比喻做一個貪婪的酒鬼,那麼權利就是世間最好的美酒。
可以不要命,但還是要奮不顧身去嘗一嘗權利這杯美酒。
就在這時候,華雄提刀策馬而至。
文卓卻是沒有回頭看他一眼,他的目光始終在那個披著鳳袍霞冠的妖嬈女人身上。
“殺了嗎?”
華雄點了點頭說:“殺了,主公,但我想以大禮葬之?”
文卓冷笑:“大將軍的葬禮夠不夠大?”
華雄怔了怔,然後點頭說道:“夠大!”
文卓目光轉向了靈帝,說:“那陛下以為,以大將軍之禮安葬何靜,如何?”
這是一個只有一個答案的問題,於是那個雙目空洞沒有靈魂的靈帝笑著說:“文愛卿以為如何,便如何!”
文卓大笑,然後擺了擺手說:“那就以大將軍之禮,葬之!”
而那擊斃十常侍,為文卓出謀劃策的成英光,此時卻是來到了某一座宮殿的屋簷。
身後披著淡金色的晨曦光輝,他向西南眺望而去,如醉酒之人一般,喃喃自語道:“少主,你究竟何時認識姬羽的呢?”
“你和姬羽,為什麼會在進入地靈秘境之前便認識了呢?而你為什麼,又會敢斷定自己很瞭解他呢?”
這些問題,除了姬羽和上官任外,其它人回答不了。
只是成英光並沒有得到回答,他只聽到了晨曦間輕輕呼嘯的微風。
洛陽城外,接近兩百萬大軍在城外紮營。
當然,其中有一百多萬大軍是何靜的屬下,而剩下的才是幷州刺史丁源的大軍。
此時的幷州大軍主帥營中,可並不止丁源一個人,還有一個身高七尺有餘、面若玉冠、英氣逼人的少年。
他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體掛火紅色的百花戰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繫勒甲玲瓏獅蠻帶,威風面。
讓人只用看上一眼,便再也生不出幾分相抗之心,勇武之氣、王霸之氣外露。
他正是幷州刺史丁源屬下,赫赫有名的少年英雄,呂溫候!
呂溫候與丁源並肩而立,比那丁源高出了整整一個頭來。
二人站在一起,呂溫候不像丁源的下屬,倒是丁源,反倒像極了呂溫候的下屬。
這種感覺很不好,也很不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