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樂們一幫人見狀,急忙跑到白元身邊,一臉緊張地檢視著白元的傷勢。
陶小侯畢竟只是他們的一條狗,而白元則是王樂身邊為數不多的可信兄弟,真要出什麼事情,且不說白家那邊,就是對於他個人來說,也等於折了一隻臂膀。
這不檢視不要緊,這一檢視,王樂們等人便愣住了。
白元體內不僅穴位盡毀、靈源盡毀,而且就連根骨都盡數碎去,這也就意味著,白元自此之後只是一個廢人,再無踏上正武之道或修行縹緲天道的可能。
王樂轉頭看向擂臺上一臉淡然淺笑的姬羽,咬牙切齒道:“小子,你好狠吶!”
姬羽淡淡地掃了王樂等人一眼,最終目光落在那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口鼻流血的白元身上。
“別惹我,我很兇的。”
他說著,露出了一個像花兒一樣的笑容,既好看也可愛。
頓時,臺下不少女弟子都樂了,唯有那些男弟子,忌憚王樂們一幫人的勢力,想笑卻不敢笑,臉都癟成了醬紫色。
萬眾矚目下,姬羽撐著荷葉傘轉身便離開了擂臺,步伐悠悠,在漫天風雨中漸行漸遠,別有一番韻味。
無數女弟子看著那個滿身驚豔的背影,不知不覺就面紅心跳、小鹿亂撞了起來。
“姬羽,你別太得意,你竟然敢廢了白家的少爺,你會生不如死的。”王樂站起身來,衝著那個在風雨中遠去的背影怒不可遏地大喊道。
他的那雙英武的雙目早已被怨毒和怒火填滿。
盧溫先生走了過來,用靈識檢視了一下白元的傷勢,然後重重地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
將白老怪的孫子打成廢人,闖下這彌天大禍,亦不知誰保得住你?剛剛你所用的招式,究竟是不是飄渺天道中的聽風問雨?
想到此間,盧溫心中竟起了幾分惜才之意。
……
……
琉璃宮內,滿園琉璃花爭相鬥豔。
劉貴妃這一次沒有躺在玉塌上,而是坐在了待客的桌前,品著清茶,比起那日裡的妖嬈撫媚,倒也多了幾分清新的美。
對面的人並非坐著,而是躬身而立,自然地位在劉貴妃之下,且正是那天幫劉貴妃傳話給王樂的太監張山。
“才進尚武閣兩日,便將白老怪的孫子打成了廢人,這小傻子看不出來,竟也是個頑劣的主兒。”劉貴妃笑盈盈地說,一顰一動之間,盡顯撫媚。
“以還未煉體的實力打敗了鐵骨境中的佼佼者白元、且還破了白家武學·靈猿裂的一兩分威力,著實有些令人刮目相看,只怕那絕世神仙境強者的傳言,不得不思慮幾分,要不要轉殺伐為拉攏,結個善緣?”張山眼中精光四射,恭聲道。
“那梅妃已入冷宮,斬草除根不過是權宜之計,怕那小傻子日後知道了宮中軼事,成了復仇的狗,雖然不是狼,但不慎被咬,總有些疼,可是如今這隻狗竟有了成野狼的潛力,不得不思慮一二啊!”劉貴妃老謀深算道。
張山眼珠子轉了轉:“若娘娘要結個善緣,小山子前去走一趟也無妨。”
“不急,那白老怪護犢子是出了名的,如今獨孫被人廢了,即使是陛下出面,也不是這麼容易善罷甘休的,這小崽子雖然有成野狼的潛力,但這一劫要躲不過去,恐怕小命都沒了。”劉貴妃笑道。
張山吃了一驚,說:“白老怪會不顧皇帝的意思,殺了九皇子?”
“怎麼不會呢?甚至,白老怪還會讓其生不如死,要知道,東華大陸諸侯尚武,白老怪在西楚也是一樽大佛,那獨孤大將軍和御殿神勇將軍和陛下就算齊心,對付白家也是殺敵一千,自損五百,何況獨孤大將軍和御殿神勇將軍能和陛下齊心麼?”劉貴妃答。
“那九皇子這次豈不是死的很慘。”張山說。
劉貴妃笑而不語,算是預設了?
比起琉璃宮的這場談話,御書房內要平淡得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