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色的劍光破窗而出後,直接朝著不遠處廬山郡郡城高聳的城牆而去,就宛如一道流星東墜,而卷著雲氣的桃木杖則在其後緊追不捨。
火紅色的劍光甩不掉,卷著雲氣的桃木杖也追不上,二者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告訴前進。
張角看著火紅色劍光和姬羽東墜的方向,心裡駭然:他不僅想要一劍摧城,而且要摧毀的還是廬山郡的城門。
城門一破,金縣鐵騎便可長驅直入,龍平縣和寧陽縣聯合軍的力量,如何與金縣那滿是強悍修道者的隊伍抗衡?
猜測到姬羽的打算和目的後,張角不再猶豫,隨著他的一道疾速吟唱,那桃木杖的雲氣驟然起了變化,醞釀出無數道天雷朝著那火紅色的飛劍席捲而去,欲要擊落那道火紅色的劍光。
一條像眉毛的劍,數道驚雷相撞。
驚雷隱隱攜著天地之威,那條像眉毛的劍則是激發出了狂暴的縱橫劍意。
最後,還是狂暴的縱橫劍意略勝一籌,宛如切豆腐一般將那些耀眼的雷電切成了無數的光片,消散在了卷著碎雪的寒風裡。
在斬碎驚雷的那一刻,火紅色的劍光驟然加速,宛如流星一般,朝著城門滑落而去。
張角想要再次吟唱雷電進行攔截,然而終究是來不及了。
守n痴痴傻傻地看著飄著碎雪的天空中,那一道美麗的火紅劍光,痴痴道:“好美的流星。”
不過在感慨後的一瞬,他便發覺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那顆流星,竟然是朝著自己這邊落來的。
“不好,有流星!”
隨著他的一聲高呼,反應快的那些戰友紛紛開始四散而逃,反應慢的卻是在想,流星有什麼不好的呢?
當他們看向天空的那一刻,卻見流星已近,想要逃,已然有些來不及了。
張角在極短的心裡掙扎後,還是施放出了數道驚雷,做著最後的徒勞。
在數道驚雷的追擊之下,火紅色的劍光終於是落在了廬山郡的城門之上。
頓時,這座雖然算不上巍峨卻算得上高聳的城門,由一個點開始龜裂,那極深的裂痕彎彎扭扭的不斷蔓延。
那擴散、蔓延的速度,就像一滴墨水滴在一碗清水中。
張角見狀,心中驚怒道:完了!
在他心裡剛剛生出這句話後,那廬山郡高聳的城門瞬間便崩塌了,不知道多少沒來得及跑遠計程車兵被壓在了一片廢墟中,不知生死。
兩百里的軍營中。
那些金縣的騎軍在聽到這一聲城門崩塌的巨響之後,紛紛披甲上馬,開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攻城。
符邦和伶月對視了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說,你看吧,公子那邊沒什麼好擔心的,哪一次,公子做事不是有大深意?
伶月嘴角輕揚了一下,似乎是在笑。
城崩之後,火紅色的劍光就此消散。
顯現出來的,是一席玄衣的姬羽手持一眉劍立於廢墟之上,氣宇軒昂是少年。
張角目呲欲裂,他凌空立於雲氣之上,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姬羽抬手而揮,問道:“這一劍摧城,如何?”
張角眯了眯眼睛,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說:“真是精彩。”
姬羽笑道:“當然也很驚喜,對不對?其實,我知道寧陽縣和龍平縣縣主能湊到一起打聯軍,並且這麼生猛的佔下廬山郡,將其它縣主拒於門外,必定身後有人。”
“我只是沒想到,寧陽縣縣令和龍平縣縣主身後的人,竟然是紅巾軍的大統領,天公將軍,真是驚喜啊!”
兩次鬥法,張角都輸了,但他不想再輸第三次,於是笑道:“蒼天已死,紅軍正世!”
跟著,他腳下和圍繞著桃木杖四周的雲氣,忽然染了一道殘陽的顏色,有紅色的雷電,正在醞釀。
原來,之前張角說的那句紅巾軍口號,還是某道古老秘法的口訣。
轉眼間,紅色的雷電宛若怒龍一般從雲氣中鑽了出來,朝著姬羽衝撞而去。
怒龍一般的雷電巨大而磅礴,將那個孤身立於廢墟之上的玄衣少年,襯托的有些渺小。
就像是天地與個人之間。